孟行之起身回握住年鶴聲的手,察覺到他手心里藏著的東西,孟行之不動聲色的挑眸。
年鶴聲意味深長道:“我早說了你的人情我一定還的。”
孟行之了然的收回手,“那就多謝了。”
兩位相熟的大佬打啞謎,沈晗黛是一個字都沒猜出來他們到底在講什么。
和顏以沐一起走到看臺邊,看向下方的賽馬場,底下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馬術師訓練有素的駕駛著馬匹在等候區候場。
“咦,怎么每個人手里都拿了一朵花啊?”顏以沐視力好,指著底下的觀眾問,“還是紫色的花,今天是有什么活動嗎?”
沈晗黛從小在港長大,記得今天時期是幾號,回想了下后搖搖頭,“今天不是節日,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活動,可能就是主辦方想發的吧。”
顏以沐轉了轉眼珠,回頭瞧一眼丈夫,年鶴聲豎起食指抵唇,無聲的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顏以沐立刻心領神會,接著沈晗黛的話往下說:“看來的確是這樣。”
孟行之走到沈晗黛身邊,見她倚著看臺,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下方熱鬧的人潮,面上的向往之色溢于言表。
她從小就過的壓抑,母親離世后她更是形單影只的長大,幾乎沒有再體會過人與人之間的熱鬧和喧囂。
比起一層不變的安靜,沈晗黛的內心其實是渴望著歡聲笑語的。
孟行之看懂她,牽起她的手,“我們去臺下看。”
沈晗黛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可以嗎?你會不會不鐘意和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
孟先生在她眼中是高貴優雅的,讓他擠在喧鬧洶涌的人潮里,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孟行之卻講:“和你一起做的事,我都鐘意。”
沈晗黛心跳驟然加快,有些眼熱的回握住孟行之的手。孟行之拉著她走出去,年鶴聲很給面的讓了路,賽馬會經理在原地留也不是,跟也不是,滿臉都寫著糾結。
年鶴聲替他拿主意,“不用去追,孟老板今天有大事去做,誰都別去打擾。”
他說罷便走到看臺陪在顏以沐身邊,見她眉眼彎彎的笑看著自己,“你明明想幫孟老板,昨天為什么非要和他搶戒指?”
“之前是不知道競拍的人是他,后來知道是他,你剛好給我提了個醒。”年鶴聲摟住顏以沐肩膀讓她靠向自己,“所有我才打算還他一個人情。”
顏以沐靠在年鶴聲肩頭,“到底是什么人情?”
“你忘了?”年鶴聲笑問她,“當初是誰帶著大學男同學去澳玩,結果在孟行之的場子里惹出了事?”
這樁陳年舊事一經他提起,顏以沐便立刻想了起來,“這件事的確算我們欠孟先生一個人情,我當時還覺得他特別不近人情。不過剛才我看他對沈小姐那個溫柔的樣子,真像是變了一個人……”
年鶴聲道:“我都沒想到,他會這么鐘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