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謝絕了對方的好意,她還記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見宴會上的人多了起來,從侍者手里接過一杯香檳,隨口問上一句,“孟生到了嗎?”
侍者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小聲說:“抱歉小姐,孟先生的行蹤不是我能知曉的。”
沈晗黛也不好難為人家,轉而走向花園,四處張望找尋孟先生的身影時,不小心撞到了人,手里的香檳更是灑到了對方的西裝上。
“對不起。”沈晗黛連忙道歉,“后續的洗衣費用或者重新買一件你都可以……”
“晗黛妹妹。”
沈晗黛愣住,視線慢慢上移,看清對方的臉。
何嘉澤嘴邊抿了抹笑,一如t從前的叫著沈晗黛親密的稱呼,“好久不見。”
沈晗黛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退婚后,這是她玉站在看戲的人群里,和周圍人一起看著成為鬧劇焦點的女孩,神色滿是嘲弄。
就算孟先生有心抬,空有一張臉的花瓶也只能辜負對方的看重,不足為懼。
沈晗黛把酒杯重新放回去,掃了一眼周圍聚集的人,看她的眼神有嘲笑有奚落也有憐憫。
“這位小姐,我們這里不歡迎鬧事的人,還請你跟我們出去吧。”
沈晗黛還是成了笑話,被別人當成了一場難看的鬧劇。
她挺直了背,踩著高跟鞋往外走,路過前廳的時候正對著的電梯門突然打開,讓她看清了里面的男人。
孟行之衣著優雅的坐在輪椅上,背直如松,不動如山,修長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從容的姿態里滿是攝人的高高在上。
反襯得他眼前的女孩更加狼狽。
沈晗黛甚至沒敢和他對上目光,瘦弱的肩膀在男人的視線里顫了一下。
孟行之眉骨微動,語氣不明的開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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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在沈晗黛身后的保安趕過來,看清她面前的人后,異口同聲的喊道:“孟先生。”
這一聲恭敬的尊稱,讓沈晗黛忽然感覺在她和孟行之的中間,筑起了一堵無形的高墻。
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迫上演了一場鬧劇,旗袍上留著狼狽的污跡,這一刻,她根本沒有跨過這堵墻的勇氣。
孟先生永遠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