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儉伸手把他的眉心抹平,心想,何必呢。
何必呢。
遲星睡了多久,魚儉就看了他多久,他什么都沒想,過往不可追來日無可期,遲星說他至死困在其中,可遲星shen上有一腔孤勇,他不會困在什么地方。魚儉輕輕撩起他的額發,細看他眉間的山shui秋nong1。
目光里深深的眷戀與思念是細細的線,縛住的只有他自己。
等輸完shui魚儉自己ba的針,沒有an鈴喊護士。
遲星是自己驚醒的,他茫然地看著魚儉忽然想起來他還在輸shui,抬tou一看輸ye瓶空著,聲音都變了,“護士——”
“哎——已經ba了,”魚儉拉著遲星的手指,“你別急。”他抬手讓遲星看他的手背,又重復一遍:“你看針已經ba了。”
遲星小時候就這樣,睡醒后反應總慢半拍,魚儉也不急,慢慢地和他說:“遲星,我們回去吧。”
“好。”
遲星伸手扶著魚儉坐起來,然而兩天的gao燒和tou疼讓魚儉連站都站不穩。
“醫生真讓你chu院?”
魚儉靠在遲星shen上:“換你躺兩天試試,讓我緩一會就行。”遲星還要說什么,魚儉玩笑dao:“鹿少爺,醫院床位一直都很緊張,四肢不協調這種小事咱就不浪費公共資源了。”
他輕輕推開遲星嘗試自己走路。
遲星松手走到魚儉面前蹲xia:“上來。”
魚儉一愣,“不用,你背不動。”
這一覺睡醒的遲星好像格外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