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將事情簡單說了,舒延兆沉吟半晌說:“你回來跟我商量其實就是舍不得蘇容澤,如果你舍得他,當場就答應季宴禮了。”
舒星若心中大驚:“明明我認識蘇容澤不久,好像也沒那么喜歡他。我為什么不立刻答應季宴禮呢?”她為自己的不舍感到羞恥,她竟然在行止堂跟蘇容澤之間猶豫了。
舒延兆說道:“若若,行止堂不需要靠這種東西出名。你喜歡小蘇,跟他好好走下去就行了。”
舒延兆要想出名只需多年來。隔三岔五的接受媒體采訪就行了,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名氣。
相反,他覺得名氣過大,必定會遭受反噬。
醫生不是天神,總有治不好的病。民眾熱衷于造神,將自己塑造成無所不能的神醫,反而是一種負擔。
舒星若覺得很慚愧:“外公,對不起,我害得行止堂錯過了流芳百世的機會。”
舒延兆笑了:“傻孩子,行止堂要流芳百世干嘛?人活在當下就好。”
他行醫幾十年,見過太多生離死別,活得無比通透又清醒。
“小蘇那孩子人不錯,若若,你之前選錯了男人,痛苦了整整六年。你才二十幾歲,有事業有孩子,可以享受戀愛帶來的樂趣,那是與親情不一樣的體驗。”
他與寧可芳相濡以沫幾十年,他深知選對愛人的重要性。
將來他和寧可芳百年以后,季知許長大成人會有自己的家庭,有一個能相守一生的人也很重要。
舒星若乖巧的點頭:“謝謝外公!”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您說。”舒星若的神色變得凝重。
寧可芳恰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見舒星若的臉色不對,忙問道:“是什么事,你臉色變得這么差?”
舒星若眉心擰緊:“外公外婆,我不是何宏的女兒,是姜學名的女兒。當年媽媽發現了何宏出軌,去酒吧買醉,被姜學名強了。就是那天晚上媽媽懷了我。”
“什么?”舒延兆驚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收了姜學名為徒,讓他研發了那兩款藥,害了無數人。
現在聽到姜學名竟然還害過自己的女兒,一時之間悲憤交加,喉頭一陣發腥,吐出一口血來。
舒星若慌了,忙給舒延兆號脈,火氣攻心。
取來針囊給舒延兆針灸一番,留針半小時后,舒延兆才緩了過來。
好在寧可芳聽到這個炸裂的消息,雖然生氣,身體沒什么問題。
舒星若說:“外公外婆,你們放心,姜學名即使有億萬身家,我也不會認他的。我之所以沒有報復他,是因為那天他舍命救了我。跟你們說這件事我怕他會來找你們,弄得你們措手不及。”
舒星若又將姜學名替她擋下車禍,自己輸血給他差點要了他的命說了。
這下輪到寧可芳膽戰心驚了,心疼到她落淚:“你這孩子就因為嫁錯了人,惹了一身的禍事。”
舒星若搖頭:“我跟何欣是天生的死敵,六年前的那場車禍是季宴禮幫我擋下的,當年何欣就想要了我的命。”
舒延兆震驚,在他眼中,季宴禮一直是個極不稱職的丈夫,他竟然還有此等大丈夫的行為?
“既然如此,為什么一直沒有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