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擰起來不斷縮小空間,但是他忘了爐子里的火燒起來了,帆布一碰到火苗,就燎成火原,四面同頭頂同時燒了起來,本就火爐一般的棚內頓時又濃煙嗆人。
狄繡能抗毒可不扛火烤。
她慌忙左顧右盼看看江中元又看看薛香,緊緊攥住薛香的衣袖:“燒起來了!我們快跑!”薛香拍拍她的手。
江中元站在一側,嘴里已是念出一道水訣,整個棚里稀里嘩啦下起一陣雨,將五個人淋透,她說:“不好意思,下錯位置了。
”她想降雨在棚外來著。
她又重新念了一遍口訣,棚里又下了一陣雨。
江中元攤攤手,朝向大老板:“你這什么法器?”大老板得意洋洋:“我這布匹,法術不可摧。
”小老板:“爹啊,我好熱。
”大老板讓他忍耐。
操著兩把菜刀便沖過來,薛香上前與他過起招來。
百來回合之下,身上的衣裳俱是被汗水浸得能擰出湯來。
大老板愈發覺得空氣逐漸稀薄,頭昏眼花中步伐也虛一步實一步。
小老板也坐到了地上大口吸氣,吸進一肺煙氣又咳得不行。
薛香這邊的三人身上還有結息草,倒是并不覺得呼吸困難,只是熱得難受,感覺身上的肉都熟了三分。
薛香這一招尚未使出去,大老板便一口氣喘不上來暈過去了。
這下不用打了,卻也沒有出去的口訣了。
薛香搖大的不醒,又去搖小的,小的迷迷蒙蒙地說他也不知道口訣。
整個棚里頓時無人再說話,只剩帆布燒得劈里啪啦地卻半天沒見哪個角落燒成灰,它只是在無窮無盡地燒著。
江中元熱得早已扒了外衫,露出光潔的脖頸,她還想再扒一件,被狄繡按住了手。
她說:“繡繡你的手好燙。
”說著便也拿她滾燙的手去扒狄繡的衣裳。
狄繡只覺得本就熱得難受,渾身的肉都冒著氣,恨不能把肉都剃了去,留一架骨頭。
江中元脫她衣裳她本想推攔一下,熱得無力未能推開。
等她的小衫也落了地,甚至覺得確實涼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