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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甚至許多琴譜都和鐘關白第一次踏j這座房zi里的時候一模一樣。

鐘關白從琴凳上站起來，憑借熟悉的記憶打開房nei的燈。

他垂著tou跪在溫月安的輪椅前。

溫月安說：“荒廢了兩年，不要想著一晚上撿回來。”

鐘關白應dao：“……是。”

溫月安對陸早秋說：“我guan不了阿白幾年了，你不要把他chong壞了。”

鐘關白呼xi一窒，心痛得跪在地上不能動彈。

陸早秋應了“是”，溫月安又說：“阿白心ruan。”

溫月安從不說重話，一句“心ruan”已經是在說他意志不jian，鐘關白怎么會聽不懂。他艱難地抬起tou，啞著嗓zi喊了一聲“老師”。

溫月安說：“書房的桌上有一幅字，阿白你走的時候帶上。”

鐘關白跪著不肯起來，溫月安說：“早秋，你帶他回去。”

陸早秋扶著鐘關白從地上起來，鐘關白看見墻上的老式掛鐘已經指到十dian了，他不敢再打擾溫月安，只好去書房拿字。

書房在二樓，鐘關白開了燈，開闊的一方桃木桌上，青紋白底的瓷鎮紙xia壓著一幅字。

關山此行望歸早

白雪落盡仍是秋

鐘關白拿起那幅字，手指在“望歸早”三個字的上方描摹。

溫月安這是在叫他回tou。

一句“白雪落盡仍是秋”是在告訴他現在回tou還來得及。

鐘關白將那幅字仔細捧在手上，關了書房的燈。他抬步xia樓，沒走幾個臺階腳步一頓，又返回書房，展開一張沒寫過的宣紙，用鎮紙壓好，磨墨提筆。

白雪關山雖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