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楚青后,云音斂去眸子里的溫柔,冷漠的視線落于梳妝臺上一黑一白的發簪上。
——雨后大晴,路上也熱鬧起來,多是趁著艷陽天奔走采集的人。
第一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小二笑呵呵地將略微富裕的平民百姓帶至一樓落座,王公貴族則由掌柜親自迎接帶上二樓雅間。
衛聽寒從后門進了第一樓,孤身帶著侍從陳明上了二樓,徑自往最里間走去。
陳明留守門口,衛聽寒推開門,看向屋里兩個沒個正形的男人。
一人倚在窗框上看著長街上的車水馬龍,一人躺臥在椅子上卻將腿蹺至桌案。
“王爺來晚了,罰三杯!”沈西風收回蹺到桌上的腿,不懷好意地看向衛聽寒,自眉骨蜿蜒至下頜的暗紅細紋在笑容下襯托地愈發可怖。
唐子璉見狀從窗框上跳下來,順手合上窗戶。
衛聽寒接過沈西風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晚間仍有政事處理,剩下兩杯酒先欠著。
”“好好好,王爺是大忙人。
”沈西風正要陰陽怪氣,收到衛聽寒警告的視線后立即老實。
唐子璉不愛說話,只是和衛聽寒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他們三人是一起長大的交情,每旬此時都會約在這里相聚。
沈西風身為朝中巫醫,時間自由隨意,衛聽寒和唐子璉一人為攝政王,一人為朝中官員,政事纏身,常常被迫遲到。
這樣罰酒的事情每旬都會發生,三人也早已習慣。
“今日休沐,什么政事著急處理?是否需要我的幫忙?”唐子璉擔心衛聽寒遇到事情自己抗下去,終是開口發問。
沈西風聞言也向衛聽寒投去疑惑的目光,他每日進出皇宮,消息十分靈敏,沒聽說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啊。
衛聽寒眼前浮現出云音眼波流轉,勾著他的衣擺求他打探名字里含有“宸”字的模樣,神色變得有些許不自然,“是私事。
”唐子璉皺眉不解。
沈西風立即反應過來,輕笑一聲,“看樣子你是知道自己害的病了?”“什么病?”“不知道。
”唐子璉和衛聽寒同時回答,一人更加疑惑,一人云淡風輕。
“哎呀,聽寒說他一見到云家那位就感到心跳加劇,手腳怎么擱置都不自然,我說這很正常,他堅信自己得了病。
我無奈之下開口五百萬兩白銀換他解病之法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