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見小伙伴們都說了話討了季離的開心,他也急了,連忙道:“我知道,我也知道,我阿娘說景山叔叔長的就渾像個土匪似的,季哥哥就是他搶來壓寨的美貌小娘子。”
俏哥兒實在是憋不住了,笑的肚子疼,季離滿臉無奈,讓他們趕緊回家了。
一群小孩兒走后,俏哥兒捂著肚子打趣季離:“瞧村里的嬸嬸們形容的還真是貼切,就是聽著有些忒好笑了。”
季離眼里含著笑,嘴角噙著一絲無奈又好笑的意味:“這些嬸嬸們都在教孩子聽些什么,我才不是景山哥搶來的呢。”
俏哥兒抵了抵他的胳膊,一臉曖昧道:“不過,這些嬸嬸說的倒是不錯,景山哥哥皮膚那般黑,你又這般白,你們?nèi)羰恰穷伾枚喾置靼 ?/p>
季離的臉霎時就紅了,他咬著唇嗔俏哥兒道:“你這以前臉皮那般薄,現(xiàn)下怎成了親便能說這般的葷話了。”
俏哥兒捂著嘴羞澀的笑了下,“許是比你多經(jīng)了些事兒罷。”
季離聽了這句話,耳根子也變得通紅了,難道成了親以后臉皮就要變厚些么,怎么連俏哥兒都和村里的婦人一樣,愛說些男女葷話了。
俏哥兒在前面笑的眉眼柔和俏麗,他靜靜瞧了瞧俏哥兒,半晌后笑道:“你與之前大不同了,瞧著像是兩個人。”
俏哥兒抿了下唇,眼睫低垂道:“日子過的順心,相公待我好,又能時常找你說些話,我對現(xiàn)下的日子再滿意不過了。”
季離很喜歡現(xiàn)在的俏哥兒,大方,開朗,熱情,拋卻了以前的自卑,膽怯,現(xiàn)在的他更招人喜歡。
季離笑著去挽他,兩個人繼續(xù)往山上走去。
幾只松鼠從枝頭上猛然躥過,引得枝頭一陣響動,季離朝那幾棵樹認(rèn)真看了幾眼,腦海里想起之前和梨哥兒上山挖野菜時,遇見陸景山扛著樹下山,當(dāng)時他肩頭上抗的就是這種樹。
俏哥兒偏頭看他,見他眉頭夾著一絲憂慮,“是想景山哥哥了罷。”
季離也不瞞他,說出自己的憂思:“川江府山高水遠(yuǎn),也不知道他到?jīng)]有,又在猜他何時回來,路上是否平安。”
俏哥兒拍了拍他的手背,寬慰他:“咱們這種小村子的人,一輩子都窩在山里,景山哥算是村里最有見識的人了,他又那般高大魁梧,從戰(zhàn)場上搏殺回來的,自是身手矯健,能護(hù)自己安全,否則鏢局也不會請他跑這一趟了,你自管在家里放心等他回來便是。”
季離聽了俏哥兒的話,覺得他說的有理,心里也稍稍放下心來。
山里的板栗和山核桃都熟了,零零落落掉了滿地,山核桃還好,直接撿來扔籃子里裝回家曬干就能剝殼了,板栗外面還有一層布滿尖刺的殼,稍不注意就把人扎了。
季離和俏哥兒彎腰撿了些山核桃,裝了半籃子,俏哥兒覺著板栗麻煩,就不大想要了。
季離卻稀罕的緊,笑道:“這比山核桃還好呢,回去剝了殼即可以做板栗餅吃,還可以存著,冬天用來熬湯喝呢,板栗煨的雞湯放上一把山枸杞幾根黨參,滋補又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