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滿意的收回了刀刃,將梨哥兒按在谷草垛上細細打量了兩下,表情變得下流好色,奸笑道:“是個好模樣的小哥兒,身嬌肉嫩,今兒啊,你既讓我撞上了,那就伺候伺候爺,讓爺舒服一把。”
梨哥兒嚇的臉色煞白,他聽明白了這賊人的話意,是想玷污他!他張嘴便朝賊人的手心上狠咬了一口下去,深的見了血,梨哥兒牙齒嘴唇全沾著對方的血。
趁著對方吃痛的間隙,梨哥兒起身便要朝前院兒跑,跑了兩步,想到家里只有季離和懷孕的哥夫,他豈不是引賊入室!
梨哥兒腳下一轉便朝后山的小道跑去,腳踩的雪地嘎吱作響,慌亂間鉆進了林子里,被枝丫打shi了衣裳。
賊人定是不會讓他跑了的,在后面依依不舍的追著,他腳步比梨哥兒快,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一大截兒。
梨哥兒跑的視線恍惚,嘴里不斷吐著白氣兒,xiong口灌進的冷風像是要撕碎了他,慌不擇路間踩到了一處開化的雪堆,腳下一滑便摔倒在了地上。
賊人追了上來,一把揪起梨哥兒的衣裳,就想要將他拖到旁邊的空地上,拉扯間,梨哥兒的領子被扯了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賊人笑的更是猥瑣,好色貪婪的目光緊盯著梨哥兒,舌尖舔了舔嘴唇:“這趟也不算白來,得了個小美人兒。”
他餓狼似的撲了過去,梨哥兒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今日就要在此失了清白。
豈料,從背后踹來迅猛的一腳,將賊人狠踹在了地上。
梨哥兒捂著領口抬眼一看,是杜陽,他眼睛忽的就亮了起來,激動喊道:“杜陽!”
杜陽臉色黑的可以滴出水來,眉眼狠厲,透著濃濃的殺氣,他一個大步上去,鐵臂攥著賊人的脖子,似可以直接擰斷他的喉嚨,重重兩拳下去,賊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橫流,滴落在雪地上。
“大哥,饒命!饒命!”賊人不斷求饒,他的力氣根本抵不過眼前這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杜陽充耳不聞,想到他剛剛路過,見這人居然想要欺辱梨哥兒,他就氣的想要發瘋,想直接將他的胳膊掰斷,脖子給他擰斷,叫他再也不敢!
眼見這人被打的氣兒都快沒了,嘴角都淌出血來了,梨哥兒趕緊上前去拉住殺紅了眼的杜陽,“別,別打了,他快死了,杜陽,我們把他交給村長,帶到衙門去。”
杜陽這才收了手,恢復了些理智,他看著梨哥兒哭紅的眼圈,和被扯壞的衣裳領口,伸手把自己的衣裳脫了下來給人好好捂著,“你,你別怕,我護著你,叫別人再也不敢欺負你!”
梨哥兒看著他,淚水從眼眶里肆意的淌了下來,把杜陽急壞了,伸手胡亂的給人擦著眼淚,笨拙的安慰道:“你,你,別哭了,你要是還不解氣,你就打我,或者我替你把這人打死!”
他見梨哥兒受了欺負哭的傷心,自己急得團團轉,張開雙臂把人攬進懷里緊緊抱著,低聲道:“你要是怕壞了名聲,沒人娶你,那你能不能嫁給我,我要你。”
梨哥兒噤了聲停下了哭,抬起眼用shi漉漉的眸子看他。
杜陽抿唇認真道:“我,我想娶你。”
梨哥兒垂眸,耳根子漸漸紅了,小聲道:“你是不是因為同情我,可憐我才想要娶我,今天我被賊人追著扯了衣裳,露了肌膚,你看我可憐才想要娶我。”
杜陽嘴笨急得額頭冒汗,他撓了撓后腦勺,極力辯解道:“不,不是!我,我就是喜歡你,我
賊人被捆著送村里祠堂去了,王村長帶著漢子們將祠堂團團圍住。
昨夜慌亂間,兩名賊人跑散了,另一名也在今日下午被捉了回來。
王村長道:“來兩個腳程快的,去通知衙門,叫衙役來把人鎖拿回去。”
村里的兩個漢子便出去了,王村長打量了幾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賊人,“他們既是能做賊,想必是生性狡猾,身上有幾分開鎖解綁的手藝的,衙役沒來之前,村里得派人輪流看管著,免得走失了人。”
村里身強力壯的漢子們自發的分了幾組,交替著看管,稽朝重罰,對偷盜者的刑罰尤其重,這兩名賊人送到官府去,怕是沒那個命走出來了。
王村長對圍在四周的村民道:“既然拿住了賊,大家便散了吧,如今年也過完了,該忙起家里的活計了。”
賊已抓住,村民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了,誰家里還沒有點活要做,于是便紛紛散了。
離開時,村里的各家嬸子相互咬著耳朵:“這賊是杜陽小子抓住的好家伙,我瞧打的只剩半條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