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姑娘,你怎么來了”季離忙去抬了凳子給她。
李妝笑了笑,一點不扭捏的邁進(jìn)了院子,“知道你們?nèi)フ埼野⒌鶃須⒇i,他沒空來,想著你們也急,就來看看,殺豬的功夫我也是會的。”
季離有些驚訝,從未聽過誰家姑娘會殺豬的,但李妝看起來就是個穩(wěn)妥的,說的定是實話,“妝姑娘竟有如此本事,真是厲害。”
陸景山等人在村里也是聽過她的名號的,她爹李屠戶之前去其他村子收豬,有人乘機(jī)賣了一頭生病的豬給他,趕回來的路上才發(fā)現(xiàn),李屠戶氣的飯都幾頓沒吃。
在屋里一個勁的罵:“欺負(fù)老子只有一個小哥兒一個姑娘,沒有兒子撐腰是不是!感情我老了以后便不指著我家來殺豬了,竟如此欺辱我!”
李妝聽了,親自拿上了殺豬用的尖刀打上門去,站在那家人的門口罵了大半天,敢開門她就打進(jìn)去,活生生把那戶人嚇的趕緊退了錢。
只是自那一場后,李妝名聲也不好聽了,村里人提起她,就道潑辣跋扈,沒半點嬌兒的模樣,更有未婚的漢子在背后議論她是母老虎,潑婦。
李妝也不在意,這家總得要人撐起來的。
李妝聽了季離的話笑道:“從小就看我爹殺豬,看也是看會了,實不相瞞,有時候我爹在家忙不過來我也是會上手幫忙的,只是念著姑娘家殺豬的事傳出去不好聽,因此才瞞著的。”
季離感謝道:“妝姑娘瞞著村里的人,卻還特地來幫我們這趟,真是感激你!”
李妝看向一旁的陸景風(fēng),笑道:“說來還是要感謝陸二哥,前幾天我爹去收豬,半路板車側(cè)翻了,是陸二哥路過那里,替我爹送回來的,今兒啊,我爹抽不出空特地偷偷叫我來的,算是來還恩情。”
陸景風(fēng)覺著沒什么,道:“只是順手搭把手罷了。”
李妝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笑來,利落的挽起袖子道:“那便不要費時間了,把豬拖來,咱們盡快殺了。”
漢子們將肥豬拖曳到院子里,五花大綁起來后,李妝雙手各執(zhí)著一把尖刀,踱到豬身邊,瞧準(zhǔn)后,手起刀落的往豬脖子里一扎,只聽豬一聲哀嚎,然后一股鮮血便流了下來,她眼都未曾眨一下,飛快的剖開豬的肚子,下手利落。
瞧得季離和云春麗是心驚肉跳,季離不禁夸贊道:“真是個豪爽女兒!有巾幗風(fēng)范!”
一個時辰的功夫,李妝就已經(jīng)分好了豬,各個部位的豬肉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分的豬五花和肋條都勻稱的很。
季離趕緊遞上去皂莢,又端了熱水過去:“妝姑娘快洗洗手罷,勞煩你了,晚上留在這兒吃殺豬飯罷。”
李妝笑了笑推辭道:“不了,家里還有一堆活兒呢,得趕回去料理,你們吃。”
季離摸出一吊子錢來,這是殺豬的錢,請屠戶來家里殺豬都是要二十文錢的,李妝雖是個姑娘不是正經(jīng)屠戶,但她手法嫻熟,干活利落,也定是值得起這二十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