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春麗笑著翻撿了兩下干果,“你是疼兩個孩子!買的干果好著呢。”
邵氏彎腰撫著炕上的新被面,一點褶皺都不曾留,“他兩就跟我自家孩子沒兩樣,瞧瞧,這新被面繡的花跟真的似的,乍一瞧我還以為是幾朵真的牡丹花呢,這鴛鴦也繡的活像真的,季哥兒這手藝沒得說!什么時候抽抽空去教教我家那頑皮,繡的東西簡直是沒法見人!”
云春麗笑道:“行,你只管叫季哥兒去就是了。”
村里來熱新房的婦人們進了屋里,見到季哥兒繡的新被面又是一陣夸贊,還特地央了云春麗,待季哥兒成后得了空可要幫著她們繡幾床被面才好,這等子好東西添在箱子里抬去婆家做陪嫁,那也是臉上有光的。
就在熱鬧的人聲中,夜便黑了,只等著
新人成婚前三天是不能見面的,陸景山便搬去了陸景洪家和陸景風擠擠睡,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季離心里即緊張又興奮,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見到陸景山了,想到明日再見兩人就已經(jīng)成了夫妻,季離就睡不著,他從炕上起身,悄悄去了院兒里。
臨近中秋,天上的月亮分外皎潔明亮,季離坐在院兒里淋著月光,和每個待嫁小哥兒姑娘一樣,對月亮祈福,希望自己未來日子順遂,夫妻和睦。
俏哥兒還在屋內(nèi)睡著,他今晚是專程來陪季離的,新夫郎成親前一夜都會有人陪著說話,教一些屋里羞誨的隱密事兒。
季離才聽他說了幾句,小臉就紅了,耳根子都紅透了,俏哥兒捂著嘴笑道:“都要經(jīng)這遭的,你也勿要怕,明晚過了便都懂了,怕是以后還念著這滋味兒呢。”
季離臊的想打他,臉紅著問他道:“那你呢,你現(xiàn)在氣色紅潤,油光水滑的,可也是被景洪哥滋潤出來的”
俏哥兒抿著唇羞澀道:“漢子有使不完的勁兒,整日耕了地晚上還喜歡纏著人,以后你家景山哥哥也是這樣的。”
季離想到陸景山整日穩(wěn)重沉著的樣子,就覺著他應(yīng)該不會像是俏哥兒嘴里說的那樣。
俏哥兒又壓著聲音傳授了幾句,“你勿要由著他亂來,漢子們在床上就像是吃不飽的狼,你且要顧著自己,不然得鬧到大半宿去,塌著些腰,身段軟些,才好受著。”
季離聽的面紅耳赤,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俏哥兒也不多說了,意味深長道:“聽別人說都是無用的,開了葷便就都明白了。”
兩個小哥兒打趣了好大一會兒,想著早上便有迎親的上門了,才匆匆歇下了。
第二日天不亮,梳洗的婦人就上門了,季離迷迷糊糊的就被叫醒,坐在銅鏡前任由著擺弄。
梳洗的婦人請的還是村長娘子,她歷來做慣了,梳的發(fā)髻好看,又能嚼些繞口的吉祥話,她邊給季離梳洗邊夸道:“季哥兒生的跟仙子一樣好看,皮膚又白,我看啊,也不用費事兒撲粉摸面了,只稍在唇上點一抹胭脂,便是比花兒嬌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