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哥兒現(xiàn)下臉上豐腴了些,膚色白里透著粉,整個人清爽利落,嘴角一直視有若無的掛著笑容,一看就是日子美滿的。
俏哥兒抿唇笑了笑,不由偏頭去看了眼旁邊的陸景洪,“他待我是頂好的,公婆也是寬厚和善的人,家里的事兒大家都是相互搭手,家務(wù)活都是分著做,養(yǎng)的我都有幾分懶了,可不是要長些肉么。”
季離瞧著他過得好,自己心里也替他高興。
兩人說了些話,俏哥兒眼神曖昧的問他道:“聽婆婆說,你和景山哥好事近了”
季離眼睫低垂,有幾分羞意:“怎傳的這般快。”
俏哥兒笑道:“只許你打趣我,不許我問問你了你干娘與我婆婆關(guān)系那般親近,定是早早就告訴她了,這是喜事兒,我聽著心里也高興的緊。”
季離挽著他的手,一行人走在田間小路上,邊走邊道:“還有兩月呢。”
俏哥兒眨了眨眼睛,“你們情意相通,且本就是一家人,成親應(yīng)當(dāng)比別家辦起來還稍快些,還拖這些天作甚”
季離笑了笑,告知他是陸景山的主意,是想等著新建所屋子后再辦喜事兒。
陸景山的思慮也在情理之中,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他父親在世時修建的,那時家境也不寬綽,就只能用黃泥拌著麥稈做成土磚搭了一所屋子,連院墻都沒有搭建,只用了籬笆稍稍圈住院子,現(xiàn)下,日子久了,墻面開裂,瓦檐掉落,下雨的時候還有些地方會漏雨,實在是該好好修葺一番了。
他不想讓季離嫁給自己還住的這般委屈,這些日子是卯足了勁兒在府衙那邊干事,連一天都未曾歇息過,只盼著早早賺夠銀錢。
俏哥兒聽后放下心來,拍了拍季離的手:“景山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這般真心待你,你只管等著以后享福過好日子就是了!”
季離嗔了他一眼:“怎地,你過的就不是好日子啊景洪哥不疼你”
俏哥兒羞惱的打了他一下,兩個小哥兒走在后面笑著打鬧。
到了地里,漢子們背上籮筐便扎進(jìn)了玉米叢里,手法嫻熟,一顆顆飽滿剔透的玉米便被剝了出來,扔在了背上的籮筐里。
季離和俏哥兒體力不如漢子,落后了一大截兒,云春麗和邵氏在后面用鐮刀將剝了玉米的秸稈砍倒,捆成一捆后便挪到旁邊去,待玉米收完,將秸稈點了,燃成草木灰后將其撒在地里,那便是上等的肥料。
日頭大,還好玉米桿長的高能遮擋住不少的太陽,但葉子鋒利一不留神就會割到人,季離的手背上被割了好幾道細(xì)長的口子,還好只是破了點油皮滲出了些血珠子出來,不礙事兒。
一大家子埋頭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兒,將陸景山家的兩畝玉米收完了,只等著運回去脫了玉米粒,曬干后便能放進(jìn)倉里吃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