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也咬了一口,果真是美味。
三個人埋頭吃的時候,有人聞到了味兒,瞧三人吃的香,忍不住探頭問:“這是什么醬聞著可真香,大老遠(yuǎn)我就聞見了。”
季離忙從攤子后面站起身,將手里的罐子遞了過去,順帶抽了支新筷子給他:“是我自家做的下飯醬,客官若是覺得香,可以嘗嘗。”
那個人也是不客氣的,用筷子沾了一點,放到嘴里,咂吧了幾下,眼睛都亮了。
“小哥兒這醬怎么賣”他吃著可是真香,若是用來配以干糧饅頭,那怕是別有滋味。
季離突然覺得有了賺錢的新法子,對啊,這醬加了大量鹽,耐放,出遠(yuǎn)門的人很多都是在路上吃干糧,若是有了這香菌醬,正是解決了路上沒有下飯菜的問題。
“這香菌醬是我用雞縱菌配以豆子花生,還有肉丁炒制出來的,今兒才
陸景山這幾日便沒有跟著他們?nèi)ユ?zhèn)上,他在家要準(zhǔn)備官府的考校,若是入了官府匠籍,那便可以讓娘與季離過上好日子,至少不必再為了生計日夜操勞。
他這兩日做了一個紅漆藥柜,是送給張老的,季離他們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給柜子刷桐油。
季離瞧見了他剛做好的柜子,不由夸贊道:“這柜子可真好看!景山哥,你的手藝已經(jīng)完全可以出師了!干娘,你快來看看。”
云春麗放下東西也走了過來,瞧見自家兒子做出來的柜子,不由shi了眼眶,連連點頭:“我兒是個能干孩子,娘就知道你是有幾分本事的!”
“娘,那你該高興才是。”陸景山笑道,“以后我給你建座雕花的宅院,等那時再哭也不遲。”
聽到自家兒子的話,云春麗喜極而笑,嗔笑道:“竟知道唬老娘,先等你當(dāng)上了木匠,我再考慮享福的事兒吧!”
說完了自家兒子的事兒,云春麗又連忙說了季離的事情:“季哥兒做的香菌醬今日賣了二十五文錢呢,聽他喊價三十文的時候我心都嚇了一拍,就怕別人罵我們是奸商,沒曾想,那人樂呵呵的買了。”
季離聽云春麗的話,忍不住笑了,趁機(jī)說了自己的打算:“蕨根粉的事情如今是上手了,不必再過多的盯著,只需三日做一回給天香樓送過去,再拿到集市上賣便可,我覺得香菌醬利潤高,而且是筆長久買賣,我打算著重做香菌醬。”
陸景梨和云春麗今日已經(jīng)見識到了香菌醬的利潤,當(dāng)然是沒有意見的支持。
陸景山爽朗一笑,看著季離道:“你是個有手藝,自己有主斷的人,我們大家都聽你的。”
季離臉微微一紅,心里暖的很,在稽朝小哥兒在家里是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在家聽父母兄長的,嫁了人聽公婆丈夫的,可以說是圍著鍋臺過日子,即使他在大宅院里長大,也是不得父親寵愛,他向來是不把小哥兒放眼里的,沒想到到了陸家,這一大家子人居然都無條件的信任他,讓他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還能出去賣貨賺錢,存自己的小私己,他可真是掉到了福窩里來。
晚上,一大家子人又齊聚在堂屋里,商量著接下來的人員安排,邵氏一家現(xiàn)在是對季離言聽計從,畢竟短短時日就讓他們攢下了一大筆錢,老二的彩禮錢是有了,她心里的擔(dān)子輕快了不少。
“季哥兒,你只管說,我們做便是。”邵氏道。
也許是家學(xué)淵源,陸家從祖輩開始,便是少見的婦人當(dāng)家,漢子在外只管干活賺錢,婦人把持著銀錢決定家中一切事物,邵氏一家也是如此。
季離坐在油燈邊上,面色溫潤,輕聲說著自己的打算:“蕨根粉那邊每月也有一筆進(jìn)項,不能丟,但香菌醬更有利潤,且比蕨根粉輕松,炒醬由我來根據(jù)我娘教我的配方炒,別人輕易是搶不了生意的,縱使跟我們做了同樣買賣,味道也是比不上的。”
眾人點頭,都同意,陸景洪是個直腸子,他直言道:“季哥兒,你就說咱們該做什么”
季離一笑,安排道:“我是這樣打算的,地里的活就勞煩大伯操持,蕨根粉這邊由大伯娘盯著,大哥,二哥負(fù)責(zé)挖蕨根制粉,給天香樓送貨,香菌醬這里,我?guī)е娓鐑荷仙讲删谱鳎赡镌诩覝?zhǔn)備配料,咱們兩頭都不會耽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