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男人很捧場自己的手藝,季離心里也是十分愉悅,他接過陸景山的碗替他再去盛一碗。
云春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沖陸景山道:“自家娘的手藝吃了這些年都忘了么,這哪是我的手藝,是小離的,天不亮他就起來做早飯了。”
季離已經(jīng)盛好粥回來了,將碗遞給陸景山,陸景山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嘴,“你的手藝很好,我沒喝過這么香的粥咧。”
季離笑了笑:“景山哥喜歡喝,以后我天天給你做。”
陸景山拒絕道:“不了不了,每天早起也是辛苦,我早上吃的都挺隨意的。”
季離眼睛彎起像一條月牙,他輕聲道:“不麻煩的,我愿意給你做。”
陸景山的臉微微發(fā)燙,他咳了咳,拿起筷子埋頭喝粥。
云春麗酸溜溜的揭自家兒子的短:“忒,你這個不孝子,老娘天天起早做早飯怎不見你辛苦一下我。”
陸景山將粥喝的呼呼響,擺明了不想回答,反倒是季離笑著夾了一筷子涼拌莧菜放到云春麗的碗里。
“干娘,我心疼你,以后我替你做早飯吧。”
云春麗心口暖暖的,還是小哥兒會心疼人,頓時也笑開了:“還是我們小離心疼人。”
早飯吃完后,云春麗要去地里除草,莊稼人整天都有農(nóng)活要做,囑咐好陸景山照顧好季離后,云春麗就先拿著鐮刀和簸箕出門了。
陸景山將板車?yán)顺鰜恚瑢⑿枰獛У郊猩腺u的蔬菜裝到了車上,又轉(zhuǎn)身回房里,等出來時,手上提著一件自己的舊衣服。
“你墊上,路上陡墊的人骨頭疼。”
季離接過他遞來的衣服,臉微微發(fā)紅,手里的衣服散發(fā)著男人身上的汗水和體味,交纏在一起卻不難聞,反倒讓季離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他偷偷看了眼綁車的男人,偷偷的將衣服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等綁好車后陸景山讓季離坐了上去,然后自己推起車出了門,走到半路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雖說不似中午般炎熱,但也是曬的人出汗。
季離坐在板車上,一顛一顛的,有些昏沉,他抬眸看了眼后面推車的男人,只見他額頭的汗已經(jīng)開始往下淌,xiong前的衣襟也被汗濡shi了一大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