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家養(yǎng)雞十五個銅板一斤,一只也就五十個文左右,但野雞卻要三十文一斤,一只就要一百多文,農(nóng)戶人家扣扣搜搜過日子,沒有誰家愿意花錢吃這好東西。
陸景山又跟這男人閑聊了兩句,中途來了一個穿著青色綢衣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后生,你這野雞怎么賣”
陸景山掀起眸子,報了價:“三十五文一斤。”
管家眉頭微蹙,覺得這價錢有點高了,“別人都賣三十一斤,怎么你要比行價貴五文”
陸景山回道:“鎮(zhèn)上獵戶賣的大多都是死的野雞,我這兩只還是活的,昨兒逮回去撒了一把米養(yǎng)到現(xiàn)在,保管你下鍋前都是蹦跶的,味更鮮。”
管家知道是這個道理,畢竟遇上活的野雞很少見,但他還是思肘片刻,回價道:“三十三文一斤如何要是行,兩只我都要了,日頭曬,你也能早些回家。”
陸景山也灑脫,笑了笑,“您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回你,這樣,兩只野雞加起來有六斤重,總共兩百一十文,我也不收零頭了,給老爺你抹了零頭,收你兩百文。”
管家見這年輕人也爽利,便應了,買下兩只野雞的同時還將陸景山帶來的蔬菜也一起買走了。
這下,一早上都沒開張的陸景山一下就清空了自己的貨品,手里攤著剛收來的兩錢銀子還有幾十枚銅板。
看的旁邊賣鴨子的男人十分羨慕:“兄弟,你這錢來的可真快,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收了兩錢多的銀子,我得賣五六只鴨子才賺的了這么多。”
陸景山將兩錢銀子揣入上衣內襯后,打算用剩下的幾十枚銅錢買些日用,俯身拉起板車沖男人笑了笑:“也不是天天能碰著的,這野雞精的很,抓著一回不容易,走了。”
聽他這么說,男人也不羨慕了,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的事兒,誰也不是天天有,于是跟陸景山打了招呼作了別。
陸景山拿著剛得來的銅板來到街上的鋪子里,先是找小廝買了一包鹽打了一罐子醬油和醋,又要了些針線,零零散散的加起來,花了五十文。
等板車上堆滿他買的東西后,日頭也更曬了,已經(jīng)高掛正中,曬得人口舌冒煙,趕集的人散去了大半。
陸景山也想趁著日頭還沒有最烈的時候趕緊回秀水村,他拉起板車沒走出幾步,就看到街頭的楊柳樹下圍了一堆人,估計在看什么熱鬧。
吉祥鎮(zhèn)這些年人口增長的快,比以前富庶多了,因此有了些南來北往的商人時不時來這里叫賣些其他地方的稀奇東西。
陸景山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他除了喜歡喝酒這愛好外,其他地方幾乎不花錢,因此在經(jīng)過這堆人的時候他并沒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