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錦也只能應一聲:“……好。”
姬谷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這么乘飛舟離開了無極宗。他在驚鴻照影說的話傳出去,大家都知道姬大小姐這回惹惱了父親,被掃地出門了。雖然很多人認為,父女沒有隔夜仇,以后肯定會和好,但這事新鮮不是?很快傳得無人不知。
等他走后,凌步非回到中堂。
姬行歌從屋里探出頭:“我爹走了?”
凌步非點點頭,將姬南風塞給他的乾坤袋打開,然后被里面的財貨驚到了。
“你爹真把你賣了啊……不對,賣了要收錢,他這是倒貼!”
“什么賣不賣的,這是給你的資助!”姬行歌翻了個白眼,“我爹說,他身上背著棲鳳谷,不能隨意插手上宗的事,所以給點錢意思意思。”
“……”凌步非心情復雜地看向她,“那你呢?”
“我爹都放話不認我了,當然是留下來賴著你了!”姬行歌笑嘻嘻,“你別想趕我走,我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怕連累我們家,現在你不用怕了。”
凌步非無言以對,最終吐出兩個字:“傻子……”
聚一堂
兩天后,應韶光正式出關。
他更換完弟子令牌,重新登錄了名冊,
占鵲巢
華燈初上,應韶光離開了驚鴻照影。
凌步非將他送到照月臺,便返回了院子。
松濤閣里,凌云高看著下面幾個移動的小點,無聲地笑笑。
“宗主。”行知小心翼翼進來奉茶。
秋意濃死后,他發現自己竟然是最想念她的人。宗主只有她死的那天流露出悲傷,秋家人來拜見,得了宗主允諾的好處也高高興興走了。只有他,沏茶的時候,侍奉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她。
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空虛的、落不著地的害怕,第一次對未來產生深深的迷茫。要是秋意濃在就好了,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不會是第一個。
凌云高漫不經心應了聲,隨口問道:“行知,你說應韶光結了嬰先去驚鴻照影,這代表著什么?”
行知眨了眨眼,不確定地回道:“聽說上次應師弟出門,正好跟少宗主撞到一起,便一路同行,想來有了些交情?”
凌云高輕輕點頭,淡聲道:“一個個都靠不住啊!”
他沒有明指,行知卻知道他說的是陽向天。以前陽長老毫無疑問站在宗主這邊,現在他的徒弟卻往驚鴻照影跑,選擇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