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剛才凌步非說什么,李雁聲都沒有屈服過。直到聽了這句,他僵在當(dāng)場,眼中的光徹底地熄滅了。
“師父,師父!”他嚎啕大哭起來。
錯要認(rèn)
藥王伸出手,虛虛按在李雁聲的頭頂:“傻孩子。”
她的聲音和當(dāng)初收他入門時一樣,充滿悲憫與哀憐,仿佛他還是那無依無靠的孩童。
這一次,李雁聲終于覺得自己錯了,哽咽著道:“對不起,師父……徒兒愧對您百年來的教導(dǎo),有違醫(yī)道……”
“是我沒有把你教好。”藥王淡淡說道,“回首百年,竟讓你走了一條全錯的路。”
她越是這么說,李雁聲越是惶恐:“不不,師父,是我的錯。您交待過的,是我違背您的遺志……您不要責(zé)怪自己……”
“今時今日,你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白夢今垂目看著他,“你不是
說遺言
李雁聲死了,這個結(jié)界也就破了。
藥王許久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虛抱著他。
白夢今沒去打擾她,回身扶住凌步非。他的意識有點(diǎn)模糊了,含糊地喚道:“夢今?”
白夢今應(yīng)了聲。
凌步非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攤一攤吐出鮮血,把自己吐成個血人,看起來十分駭人。
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他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沒有。”白夢今輕聲說著,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漬。
凌步非呵呵笑起來,根本不信:“你騙我,這么多血,我肯定要死了。”
白夢今掏出生血丹喂給他:“不會。”
凌步非勉強(qiáng)咽下去,卻一點(diǎn)也沒緩解,他越發(fā)堅信自己命不久矣。
他攥住白夢今的手,說道:“我不怕死,但有些話,一定要告訴你。”
“別說了,”白夢今制止,“你先保存體力,藥王前輩會救你的。”
“不!”凌步非堅持,“我一定要說,不然就沒機(jī)會了……”
可能是太耗力氣,他嘴角又開始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