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記得,那不就等于陌生人嗎?你為什么要在意一個陌生人生不生氣?”
“……”凌步非竟無言以對。
那邊應韶光把蛇剝好了,姬行歌叫道:“百里,這要怎么煮?你會不會?”
百里序答應一聲,匆忙說了句:“公子你慢慢想,我先去那邊了。”
凌步非一個人坐在樹下,一會兒看看天空,一會兒看看馬車,冥思苦想。
夜幕降臨,蛇湯也煮好了。
姬行歌說:“白師妹在休息嗎?我去叫她!”
百里序忙道:“讓公子去吧!”
姬行歌回過神來:“對哦!”她把凌步非叫來,給了他一碗蛇湯,“你給白師妹送去,記得好好表現!”
“哦。”凌步非接過蛇湯,走到馬車旁邊。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張嘴想喊,發現都不合適。白姑娘?那太疏遠了,到時候她更生氣。叫名字?又太近了,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顯得他很輕浮。
正在為難,車簾挑起來了,白夢今皺著眉頭看他:“愣著干什么?想上來就上來啊!”
凌步非干笑一聲,把蛇湯遞過去,自己上了馬車:“他們之前抓了條蛇,頗有靈氣,就煮了碗湯。你嘗嘗,味道不錯的。”
白夢今倒是沒在這件事上較勁,接過去慢慢喝著。
凌步非時不時地瞟著她,想說什么,又醞釀不出來。
明明兩個人是那種關系,她卻避重就輕,顯然不想讓他知道。要是他現在當面指出來,恐怕她更不高興了。
凌步非思來想去,最終什么也沒說,直到白夢今喝完蛇湯,他拿了碗回去。
聽誰的
百里序看到他回來,問:“公子,白姑娘有沒有說什么?”
凌步非搖頭。
百里序恨鐵不成鋼:“以前看你跟白姑娘有說不完的話,怎么現在跟木頭似的!就不能哄兩句嗎?”
凌步非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跟她是什么關系?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現在我不記得了,再去哄人家,不就成了輕浮嗎?這樣強裝出來的親密,她肯定也不樂意。”
“你還挺有道理!”
“本來就是嘛……”
百里序不想理他了,就在旁邊找了個地方靜坐修煉。
馬車上,姬行歌瞅了眼旁邊的白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