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韶光瞥了眼:“有嗎?她看起來挺正常。就算有點難過,應該也沒什么大事吧?”
“你懂什么?”姬行歌白了他一眼,“白師妹這樣的人,難過會讓人看到?她不想在這里,就是不希望難過的時候被我們看到。”
“那怎么辦?”百里序攤手,“公子現(xiàn)在不記得,也不能逼著他想起來啊!”
是啊,凌步非死里逃生,還沒適應過來呢!
姬行歌還在說:“他別的都記得,就只忘了這幾年的事,算一算,時間恰巧在兩人相遇之后。換成我的話,可能就會想多了。為什么就只忘了自己,是不是對他來說,這段時光一點也不重要?難道那些相處的時光他都不在意嗎?真正印象深刻的事怎么會不記得?”
應韶光和百里序聽得一臉懵。
“會嗎?你們女孩子也想太多了吧!”應韶光道,“這是最近的記憶,如果傷到頭,本來就是最容易忘的啊!”
百里序跟著點頭:“再說,公子也不是只忘了白姑娘,以前的事他也忘了不少,記得的只是一些片段。”
“那為什么這幾年的事,就沒記得一些片段?說來說去,還不是不夠重要?”
百里序答不上來,只能道:“姬小姐,你這有點強詞奪理了吧?”
姬行歌不屑:“因為你不是局中人,所以才覺得強詞奪理。今天兩個人處境換一換,白師妹把這幾年忘了,你看凌步非鬧不鬧。”
百里序設想了一下,干笑。
“再者,他們倆是什么關系?本來是最親密的人,忽然之間關系要退回去,不難受才怪!”姬行歌越說越代入,跟著氣憤起來,“凌步非真是太過分了,好歹記得那么一丁點,證明白師妹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跡啊!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都不好意思安慰白師妹。”
兩個單身狗無言以對。
等到姬行歌氣呼呼地走了,應韶光才回過味來:“我們倆不懂就算了,為什么姬師妹會懂?她不是一樣嗎?”
……
藥房里,白夢今慢慢清點著剛送過來的靈藥。
凌步非醒了,證明他的身體基本恢復。看他放出來的劍氣,已是元嬰實力。接下來繼續(xù)給他鍛體就是,問題不大……
不過他忘了那么多事,不知道這幾年學的東西還記不記得。照理說,記憶和所學在腦子里不同的部位,應該可以保留,但是萬一呢?
若是如此,許多東西他得重新學。這不是一件易事,比如怎么戰(zhàn)斗之類的,都是他一點點積累的……
“啪!”藥盒重重拍在案上,白夢今不愿意想下去了。
“他娘的,什么破事!”玉魔大人不顧形象地罵了句粗口,甩開那些藥生悶氣去了。
再啟程
不管氣不氣,傷病還是要養(yǎng)的。
等凌步非把三副藥用完,身上的痂就全部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