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望著那片煙幕,另一邊的時雨薇也驚疑不定,絕美的面色有些蒼白,臀部依靠在一片被先前二者交戰風浪震裂的大樹畔。
玉腿發軟,渾身都在顫抖,頸部下墜,她竟是連握著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的那一擊,顯然已是消耗掉了她身軀中最后的玄氣儲備。
如果再不能將那折袖殺死,那她也沒辦法了,只能看許青!
而,萬幸的是。
等到那片煙幕散去。
許青雖然沒有看見,折袖四分五裂,被炸成肉沫的尸體。
但卻看到了他,那削瘦但又健壯,如野獸一般生滿毛發,沾滿鮮血的身子,似乎有些無力地半癱在坑洞口,爛掉的十指護住了心臟與腦袋。
他還沒死,整個支離破碎的身軀,都在顫抖地挪動著,似乎想要站起。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折袖試了好幾次,也沒能做到。
“雖然我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但我還是不理解。”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就算你想搶點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們破財消災就是了,為什么偏要一句話不說就追殺?”
許青見狀,心中暗自舒了口氣,不過他還沒有放棄警惕,強忍身軀的疲憊感,繼續維系骨頭上燃燒的燙金符印,握住大刀走了過去。
邊走,他還邊皺眉開口問。
因為他確實不理解,這人的動機究竟是什么。
就算是那些眼高于頂,優越感爆棚到了天上去的方外修士,或者是大族弟子。
如柳家的那兩個護衛,又或是鏜金門。
在殺人奪寶,或是爭奪機緣的時候,總會給一些理由,問一下互相之間的來路,以免誤傷。
但這人卻是,忽然沖出,而且根本不給他們周旋的機會。
時雨薇甚至報出了,三溪府的身份,這少年都視而不見,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眼中也沒有任何的貪婪,似乎根本不是為了奪寶而來。
他只是單純的,享受殺戮,狩獵的快感。
所以許青,很不理解,這種人簡直就是瘋子。
不過瘋子,也有他瘋的本錢。
許青走到坑洞前,暗暗感嘆,如果不是這人在剛交手之前,身軀就已經是重傷狀態,那他們今天說什么都是不可能贏過的。
就算是自己,臨陣突破,那也只有逃跑的份,而且還不一定能跑出去,除非再有所參悟,將那些晦澀骨印多看清楚些,但都沒有那樣的如果。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