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算醒了!”
“睡這么多天,我都擔心你出事!”
“沒事的,奎叔。”
許青面上帶笑,喊了一聲,他上下打量著余奎,有些詫異,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的體魄似乎比往日更加雄壯了,眼角原本帶著的一些皺紋也都消失不見,周身熱血流轉,整個人顯得更有精氣。
見許青確實沒事,而且好像‘因禍得福’,精氣神比以往更足。
另一邊的余奎,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感嘆一聲,對他說道:
“多虧了你小子,給我的那幾株沸血草和靈石,你沉睡這些天,老東西我也突破到淬體四境了,之前已經逐漸走下坡路的身子再度強健起來,能發揮出四百斤的力氣。”
“說不定日后,還能淬煉凝聚硬金骨,這放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多虧了你。”
“恭喜奎叔,奎叔不必說謝,以前如果不是有您多加照料,可能有些日子我都挺不過來。”
許青淡淡微笑,余奎卻是擺了擺手。
漢子看了另一邊,靜靜站立,渾身氣息如霜雪一般的時雨薇一眼,眸子中浮現出一股尊敬之意,而后擔憂而復雜地望向許青,又對他感嘆道:
“侄子啊,你做的那些事,不單單是小蠻村,最近在周邊的村寨都傳遍了。”
“雖然你有能力,替老許報了仇,我也很開心,可我還是很擔心你,畢竟那是武教頭,你怎么就將他給得罪了,連梅隊長都勸你輕易不要動手。”
“灰霧鎮柳家的水很深,似乎周長海做的勾當,遠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的,隊長囑咐你做事一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那些人能不動就不動,他們忌憚你身旁這位仙子的勢力,也不會輕易做什么,各自安好。”
許青聞言,搖了搖頭。
斬草不除根。
害死他兄長,養父一家的,上面似乎很有來頭,而且做的勾當不止是表面呈現出的山匪,還有很多陰謀。
殺他養父一家,或許只是順帶,周長海只是其中一環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而已。
做到這一種地步,就此罷手,也能叫做各自安好么?
“放心,奎叔,我做事絕對不會連累。”
“柳家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沒什么可害怕的。”
許青語氣平淡,余奎聽著一愣。
一旁的時雨薇聞言,卻是知道許青口中說的,是那日他們在深山的雪谷。
柳家的那名少主帶著一群護衛,被方外宗派鏜金門趕走,緊隨其后他們卻又滅了那鏜金門的幾人,搶奪了寶妖樹。
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就算沒有她,許青也的確不用懼怕柳家什么。
當然,這種前提是放在同輩,年輕一代之中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