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三公里的路能爬一個多小時”梁辛西雙手舉過頭頂向他投降,“我要坐短駁車,腳痛死了。”
額上溢出汗珠,早上精心打理的發(fā)型此時已凌亂不堪,線帽歪著耷在后腦勺處,圍巾也散了。若不是豐神俊朗的亓令鄔站在一旁給她撐場面,她真像從深山中爬出來的野人。
亓令鄔拿起自己的登山杖,末端伸向她:“還有幾步路,走到大路上就能坐到車了。你拽著我的登山杖,我拉著你上去。”
“嗚嗚嗚,我家鄔鄔真是大好人,話說你常年住在北山,也沒怎么鍛煉吧,膝蓋痛不痛,不累嗎?”
梁辛西拉著登山杖,有了亓令鄔的拉扯,山路明顯好走多了。他盡量挑石塊少的、平坦的泥土帶著她往前。
“在你住進隨云居前,我每天都會晨跑,晚上去地下室的健身房做力量訓練,平時不鍛煉怕是連木頭都鋸不動。”
他的說話聲被寒風席卷著飄進梁辛西的耳中,如同有人立在山谷盡頭朗詩,抑揚頓挫,帶著堅定的信念和無盡的力量。
梁辛西連連點頭:“也是哦,我看你腹肌練得挺好,硬但是按著有彈性,手感很不錯嘛,那你鍛煉可不能停,萬一哪天腹肌沒了怎么辦,對我來說可是一種巨大的損失。要鍛煉的肯定得鍛煉,你的腹肌算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哈,以后發(fā)福得經(jīng)過我允許。”
“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去晨跑了,也沒見你再去健身房啊。”她踩著亓令鄔的腳印,費力地跨過一塊大石頭。
亓令鄔忽然頓住,似笑非笑地側過臉看著她:“因為現(xiàn)在有別的鍛煉可以替代,我跟你在臥室也能晨練,晚上我們不是也會做劇烈運動嗎,消耗的熱量也不少。”
梁辛西一愣,待她反應過來時,前面的人又拉著她往前走了。
她跟在身后破口大罵:“亓令鄔你這個臭流氓,下三濫的大變態(tài),口無遮攔的浪蕩子!”
樹林后又多出幾位旅人的身影,嚇得梁辛西慌忙閉嘴,趕緊快走幾步緊緊拽住登山杖。
如果在以前聽見這些污言穢語,亓令鄔必定會停下來耐心教育這位漂亮的女士。可現(xiàn)在這位有著好看皮囊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他只有抿唇輕笑的份。
畢竟她也沒罵錯,他確實一看見梁辛西的臉,就能想到他們做劇烈運動的樣子。他每時每刻都很想,想捏著她的下巴聽她輕聲祈求,甚至不介意被她捆住手腳并騎坐在他身上撒潑。
梁辛西說得對,他就是披著君子皮囊的餓狼吧,他承認了。
好不容易走上大路,去站臺等了十幾分鐘,短駁車終于慢悠悠地開過來。
他們到達正門下車,核票后在進口處免費領了三炷香,一根香拜一座殿,為今天還有以后的每一天祈福。
“我要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