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亓令鄔的認知里,他的好姐姐亓慕歸專門空了兩個房間放置她的首飾、包還有鞋子,絕對不會缺趙引錄送去的那些東西。
他真誠發問:“你確定有用?”
趙引錄義正言辭:“其他女孩我不懂,反正你姐很喜歡,我屢試不爽。梁小姐跟你姐一樣都是大美女,你姐喜歡,她肯定也不討厭。”
“說了等于沒說,我還能指望你什么?”亓令鄔只挑欠扁的話拋給他。
趙引錄也不生氣,依然笑瞇瞇地跟著他去了地庫。
“正好送我回去,一晚上夜不歸宿,我爸媽要炸鍋了?!彼浅W杂X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亓令鄔又是一句嘲諷:“媽寶男,難怪我姐不喜歡你?!?/p>
趙引錄:“不要血口噴人,還有你姐沒有不喜歡我?!?/p>
“她沒說喜歡你,那就是不喜歡你。”亓令鄔發動車子,油門踩得飛起。
趙某人氣得語塞,放下座椅倒頭就睡。瞇了一會兒他又挺直腰板,好死不死地跟司機搭訕。
“我想了一下,以后不能讓你喝酒了,你醉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木頭直接變話嘮,昨晚的畫面我就不多說了,嘖,懂得都懂。”
“”
亓令鄔知道他想用醉酒的事情懟回來,故意裝作沒聽見,趙引錄覺得沒意思自然會閉嘴。
誰知道亓令鄔越沉默,他就越得寸進尺,反而以為戳中亓令鄔的脊梁骨,更加肆無忌憚地強調此事,炒冷飯似的翻來覆去講了一路。
亓令鄔沉得住氣,愣是全程不再發出聲響,徹底無視他。
趙引錄吃癟,掏出手機給亓慕歸發短信,各種裝委屈求安慰,就差發送一張他的“哭哭”自拍了。然而發出的短信石沉大海,壓根沒人回復。
他仰頭咆哮:“蒼天吶,為何受傷害的人始終都是我!”
亓令鄔嗤笑一聲,踩著油門隱入一片溫柔朝陽中。
金秋歲月,涼風習習。太陽從薄霧后升起,潮shi的庭院里灑下一片金光,暖意升騰而出。
梁辛西坐在中庭的椅子上跟梁許鄞打完電話,按照他列出的藥膏清單點了一份外賣,心里仍有一股氣在橫沖直撞。
“你剛才沖進后院的那個架勢嚇死我了。”席子樾替她清潔好傷口,“放心吧,許鄞都說不會留疤了,就是輕微擦傷。你也不用擔心會影響拍攝,我會處理好后期,不行的話先讓林林這個金牌化妝師上場,用粉底遮瑕隱去傷口應該不在話下。”
梁辛西靠著椅背幽幽嘆氣:“我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怎么來到南桉區以后到處不順,你看啊,爬山腳后跟磨傷,北山半路淋雨,現在又是腿部擦傷,是不是水逆,一直在倒霉?”
“什么下降頭,呸,你別亂說,水逆后必然順風順水,明天就好了?!毕娱信滤嘞?,不停安慰她。
梁辛西怒拍大腿:“肯定是亓令鄔那個家伙觸霉頭,他就是喪星,誰靠近他就會倒大霉?!?/p>
她本想破口大罵,又怕陳蕓或者隨云居里其他人會聽見,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下去。她心煩意亂,俞青打來兩個電話都沒接,打來澄心。入職澄心接手了梁辛西的團隊。
俞青心思縝密,兩面三刀,她怎么替代章澄心坐上經理的位置,梁辛西比誰都清楚。只是她一直憋著沒說,她不想用俞青的床上功夫到處說事。
只是她偶爾會想起章澄心,為她不公的命運感到惋惜。但除此以外,她做不了其他事,她只是“逐月文化”旗下的一名模特,說到底就是個被人拿捏的打工仔,能力有限,力不從心。
這個年頭做好人的成本太高了,梁辛西心有余而力不足。
“席子,我們下午抓緊開拍,俞姐在催了,不想老被她纏著,煩死人。”
梁辛西能做的就是敬而遠之,等以后有實力與她抗衡,再一舉揭穿她的真面目。","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