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西的臉刷的一下通紅,抓著他肩膀的手指稍一用力,美甲毫無疑問嵌進他皮肉,亓令鄔白凈的皮膚上瞬間多出一排印子。他也不惱,抓著她的手親過去,仰著頭在她掌心吮吸。
“哎呀你快放開。”她燥得縮回手,抓著被子往身上裹,“真不知道你在哪里學來的這一套。”
亓令鄔根本不是什么純情小狗,他很會把握前戲的節(jié)奏,總能輕易撩得她心神動蕩。她趁著自己還算清醒,趕緊推開他,強行將神志拉扯回來。
才剛剛點著火的人哪里肯罷休,趴在她xiong口壓著嗓子問:“哪有你這么變臉的,白天在車里不是還特別想要我嗎,這會終于能得到了,又想把我推開?”
“哎呀,白天是白天嘛,這會到睡覺的點了,你不困嗎?”梁辛西紅著臉躲在被子里,眼皮幾乎黏在一塊了。
亓令鄔從她手里奪走被子,她半個身軀就這么暴露在空氣里。
他壞笑著貼過去:“困呀,我這不是在準備睡覺了嗎?”
“胡扯,你說得睡才不是正經(jīng)睡覺”梁辛西咬著牙,再也開不了口。
亓令鄔笑了笑,不再說話,又吻住她的唇,托著她的大腿往兩邊分,梁辛西死死掐著他的胳膊,越掙扎身上的人便越堅定地用著力。
梁辛西意識到自己有種欲拒還迎的即視感,羞著臉決定向他妥協(xié)。
原本還在與她相對抗的人突然失去斥力,在意外中毫無準備地滑入她,洶涌的潮水如山海般向著梁辛西沖撞而來,她咬著亓令鄔的肩膀輕吟,借此緩解強烈的沖擊感。
亓令鄔手足無措地哄著她,攪動潮水的間隙不忘向她致歉。
梁辛西不理他,嘴上的力量卻更大,他肩膀上的一小塊肉被咬出瘀血,在月光下泛出微紅。紅光如同劇烈燃燒著的火把,越燒越烈,與皎潔月光混合在一起,包裹著光潔又shi潤的兩道身影,敲著鼓點似的一下又一下震蕩。
云層變幻,追趕著從月亮前滾滾而去。飛鳥在枝頭停歇又翱翔,山林嘩然奏歌,在歲月長河中悄然遠去。
直到后半夜,交疊的兩道身影方才平息,黑暗中只剩下綿長的呼吸聲。
小年夜,梁辛西跟章澄心提出休假,正好這一年的所有拍攝活動都結(jié)束了,想得空去一趟青城山。
章澄心二話不說替她打了申請,大老板喻京那里也無異議,特地開會叮囑各部門領(lǐng)導,安排底下員工輪流休完年假,結(jié)束繁忙工作后好好調(diào)整一番。
城東分公司的微觀景業(yè)務已基本成型,目前就差文化傳媒組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