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西不斷感慨:“真好啊,我還以為你們這種家庭管得更多呢!”
她打開包的拉鏈從中摸索到一個小盒子,打開是一對耳環,樣式簡約,圖形較為抽象,整體形似感嘆號,底部圓環中央嵌著一顆鉆,搖晃間散發萬丈寒光。
“這是我上個月逛街買的,在店里試戴時覺得挺好看,回家后再看又覺得不太適合我,對比這種短款耳環,我可能更適合長一點的耳墜?!彼〕鲆粋€耳釘,在亓令鄔耳邊試了一下,“還挺適合你的,你頭發長,臉窄,配上這個耳釘顯得皮膚好白?!?/p>
她原本只是想放在亓令鄔耳邊比對看看,說著說著就上手了,捏著他的耳垂就將耳釘戳進去。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亓令鄔的耳垂,手背不時蹭到他的脖子,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他的臉,就像一束剛從水下升騰而出的荷花。
他眼神閃躲,微微側身,緩緩將車開進服務區,在加油站旁邊的車位停下。
“你別說,真的挺好看,來,轉過頭來,我幫你把另一邊也戴上?!绷盒廖髡f完拿著盒子下車,“不用動了,我繞到駕駛座那邊?!?/p>
她飛速繞過車頭跑去亓令鄔左側,快速幫他戴好耳環,口中稱贊不絕。
“真好看,這對耳環是為你買的吧。”她站在車外,目不轉睛地看著亓令鄔的臉,看了會還不夠,直接捏著他的下巴來回掂量,“亓先生這張臉,不當明星可惜了?!?/p>
她的大衣還放在副駕駛座,只穿著黑色禮服站在冷風中,冰肌玉骨,長發隨風而動,唇瓣微張,似寒冷雪地下露出一點紅,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亓令鄔慌忙低頭,拿過后座的風衣披到她身上:“你快去洗手間吧,我在車里等你?!?/p>
“對哦,差點忘了我還在尿急中,怪你美seyou人,真誤事??!”梁辛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拿著紙巾沖進服務區。
車內莫名燥熱升騰,亓令鄔關了空調,將駕駛座的門開到最大,盯著后視鏡里的臉,耳釘前后搖擺,脖子上仿佛還殘留著梁辛西指尖的微冷感。
她有時就像一團兀然竄出的火焰,亓令鄔甚至來不及躲開,火焰便順著他的臉爬滿整個身體。他盯著梁辛西離開的方向怔怔發呆,每次望向她身影都會不自覺出神,那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他在車里等了十分鐘,門口走出的人影慌里慌張地朝著他的車奔來。
梁辛西握著手機,心神不寧:“完蛋,有媒體偷拍到我們傍晚在酒店還有街上的照片,說我倆在談戀愛,這會都沖上熱搜了,你看見了嗎?”
沒想到她這么快知道了,而且態度十分可疑。來南桉區的高速上,她曾說讓他當男朋友,還說希望在宴會上公開他們在交往的消息。她語氣輕松且帶著笑意,完全不會有所戒備。
現在真有媒體拍到他們的照片了,新聞描述和解讀很有問題,但外界真以為他們是情侶,這不是正合了梁辛西的意嗎,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何現在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