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極其輕柔地抿了抿梁辛西的耳垂,她的雞皮疙瘩瞬間暴出。她正奇怪這人說的演示是何意,再轉(zhuǎn)頭便看見他腦袋壓得更低,咬住她xiong前的束衣帶,慢悠悠地往后拽,眼看著領(lǐng)口的蝴蝶結(jié)被他輕松咬開,梁辛西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你不知廉恥。”
梁辛西紅著臉怒視他,他側(cè)頭,領(lǐng)口的最后一點束縛即將被扯開。他忽然停住,抬眸看向她,似在與她宣戰(zhàn)。梁辛西的心臟仿佛被一根利刃擊中,僵著不敢說話。
他笑了笑,又在她的注視下咬住那根帶子,緩慢地往下扯,直至她xiong前吹來一陣清涼的風(fēng)。作案人先是吻了吻被他咬開的帶子,又伏在山峰之間輕輕地細密啄吻。
繾綣的吻聲似冬夜煙火,在梁辛西的耳邊起起落落。她半瞇著眼睛,仿佛看見黑夜里綻放出耀眼星辰,它們閃爍著光輝,此起彼伏著照亮她的世界。
亓令鄔吻落,又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往上,親吻她的脖子、下巴,耳根,再是眉毛、眼皮、鼻尖,似有意繞過她的唇瓣,落在面頰,如羽翼落地,極致溫和。
梁辛西的心臟被一根細弦繃著,她努力想找尋銀弦那一端的源頭,卻總是在半路上迷失方向,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宛若淋了一身冰雨,再找不到棲息地便隨時會失溫窒息。
她在慌亂中抓到亓令鄔的衣領(lǐng),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抬起上半身湊到他的唇前,想親吻時他卻刻意偏過頭,故意不讓她得逞。梁辛西忍不住輕顫,發(fā)出她覺得甚是羞恥的shenyin,她在極力渴求,奮力索取。
“受不了了?”
亓令鄔輕笑著低頭,碰了碰她鼻尖,還是有意避過她嘴唇。看她化身風(fēng)雨中搖曳的枯枝,可憐巴巴地等著他去撐傘庇佑。
身下的人仿佛被他綁住架在外焰上烘烤,一秒鐘也撐不住了。她抬起臂彎停留在他后頸處,用力拉下他的腦袋,上身繃住,摸索著咬住了他的唇瓣。
終于得逞,似魚兒沉入水底,干涸黃土獲得暴雨灌溉,飛鳥入綠林,梁辛西的骨頭在這一刻完全癱軟。
她吻得急促,剛才被他撩撥得雙頰通紅,急需發(fā)泄,報仇似的啃食著,恨不得將他嚼爛了吞入腹中。
她摩挲著亓令鄔寬厚的背部,又慢慢繞回手指,一粒又一粒地解開他的衣扣,還剩下兩粒扣子,便慌不擇路地伸手進去撫弄。沿著他結(jié)實的xiong膛慢慢往下,感受著他腹肌的紋理,一遍遍用指尖勾勒著它們宏偉的版圖。
“唔,太重了。”
亓令鄔的唇瓣幾乎被她咬腫了,左側(cè)嘴角的齒痕尤為明顯。他已自行解開了腰帶,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側(cè)頭,梁辛西不得不松口。
她氣喘吁吁地盯著這張臉,他一直在做平板支撐,導(dǎo)致雙眼微紅,嘴唇更不用說了,幾乎瘀血。她仰躺著看他,竟在亓令鄔的眼中望見些許可憐。
“干嘛用這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我,我又沒有欺負你。”
亓令鄔抬起手臂給她看,手腕那一圈已微微泛紅:“你有。”
看來是皮帶扣得太緊,苛責(zé)了細皮嫩肉的少爺。她抓過他的手腕,在他的凝視下貼唇過去重重親了幾口。
“不痛了吧?”
他俯身壓過來:“痛,一直痛,要上止痛藥才行。”
說罷深深吻住她,揚手時她身上又是一陣涼,再低頭時已不知衣服被丟去了哪里。雙手被抬起壓在耳朵兩側(cè),亓令鄔則輕車熟路地盡情掠奪她這片城池,她再一次被裹挾著墜入溫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