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痛苦社交,如果在家躺著也能賺錢,我肯定是不愿意出門的。”
梁辛西非常理解他的想法,畢竟亓令鄔比她還要宅,更懶得出門。可就是這樣懶得出門的亓令鄔,居然愿意接手城東的分公司,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她問了亓令鄔好幾次為什么,他總說形勢所迫,家里逼沒有辦法。可之前逼了他這么多年,他都沒有妥協(xié),怎么現(xiàn)在就愿意任家族擺布了?
梁辛西不信,但他不說,她就不再問。
她枕著亓令鄔的胳膊,試探著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失業(yè)了怎么辦?”
“失業(yè)?”亓令鄔一愣,“你的意思是,要辭去工作?”
梁辛西垂眸:“也許吧,真怕有一天我堅持不住了。”
“因為家里人不支持你從事這一行?”亓令鄔知道她在顧慮什么。
她輕聲嘆道:“是吧,這些天我總覺得不安定,心臟眼皮一起突突跳,發(fā)呆時會想起好多不快樂的事情。我自認為是積極快樂的人,很少跟人傾訴消極情緒,但最近我總?cè)滩蛔。孟駨谋╋L雨里飛出的小鳥,著急找到避難所。”
說完又往她懷里縮了縮,見他不說話,便抬頭看他,恰好借著月光看見他澄澈的瞳孔,他含著笑意,安靜地凝視她。
良久,他低頭親吻她眉心,沉沉道:“我很樂意成為梁小姐的避難所,如果你愿意當我是安全港灣的話。我知道你不想給我添麻煩,不希望每次遇到事情都是我出面解決,我知道你是新時代獨立的堅強女性,我也知道你更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面對風雨。但現(xiàn)在我們相愛了,理應共同面對生活。如果你心里有我,請不要再把我當成外人,卸下盔甲,我愿意擁抱脆弱柔軟的你。”
他難得說這么多話,梁辛西屏住呼吸聽他一字一句講完。他溫潤的嗓音如同柔軟的手掌,一下又一下?lián)崞剿械鸟薨櫍嬲顾松兴械牟黄健?/p>
梁辛西也笑了,是啊,她戒備心太重,一直不讓亓令鄔走進來,反而讓他缺少安全感了。
“亓少爺居然一口氣說這么多,實屬難得。”她不禁調(diào)侃。
亓令鄔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臉,還微微往外面扯了扯:“所以失業(yè)沒什么大不了,本男友愿意接濟你,不會讓你連飯都吃不上。等哪天你的事業(yè)東山再起,隨時能反過來包養(yǎng)我,看你喜歡。”
“嗯?包養(yǎng)?”梁辛西敏銳提取出關(guān)鍵二字,也反手捏住他的臉,“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是個小白臉,說出去我也有面兒。”
“那我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白臉,至少不是弱不禁風無法自理的小白臉。”
亓令鄔捏著她的下巴咬住她下唇,膩歪一會兒又去親她耳根,手掌極其不老實地拉下她肩帶,就這么從領(lǐng)口伸進去,揉捏片刻拖著她的腰往上提,自己卻一路往下親過去。
“好像缺了點工具呢,我記得你說今天要用手銬,沒有怎么辦?”梁辛西撫著他的臉摩挲幾許,某人正伏在她xiong前吻到情深處,呢喃著接她話,“我不需要工具,也可以讓你盡興。”","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