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礦泉水,“渴不渴,喝水嗎?”
梁辛西撇嘴:“本來就想尿尿,你還給我水喝,當心我尿在你車上?!?/p>
駕駛座上的男人有如五雷轟頂,被她粗鄙的用詞震驚到啞然失聲,尷尬地將水瓶塞回袋子里。
見他脖子耳朵都紅透了,梁辛西又想逗他:“說真的,我要真尿車上,你會不會怪我?”
亓令鄔不想開口,奈何梁辛西一直側頭盯他,無奈只能接話:“可以洗車?!?/p>
梁辛西止不住笑出聲:“你倒是挺大方,這坐墊看著可不便宜,不需要我賠錢?”
“沒到換坐墊的地步?!彼÷暬貞幌雸讨谶@個話題。
梁辛西向著他微微側身:“亓先生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太鄉了,說話不中聽?”
她這么問,正在開車的人又僵住了,他在考慮如何作答才不會讓對方多心。
梁辛西湊得更近,略微詫異地盯著他的耳垂:“呀,亓先生居然有耳洞,看著有些年頭了,什么時候打得,平時會戴耳飾嗎?”
她離得太近了,鼻息徐徐噴灑在亓令鄔的脖子上,發絲被吹得上下起伏。她的味道散發清寒幽香,每一次湊近都如海浪般拍打著他的心臟。
亓令鄔呼吸一滯,仿佛在此刻忘記時間飛逝,眼簾中快速消散的風景形成一條條直線,從他視野中急馳而過。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應該是中學時期打得耳洞,有一次周末跟趙引錄去網吧打游戲,看見那個老板戴得耳釘很有意思,我倆一拍即合,就找了個店一起打了耳洞。”
“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人還有點叛逆呢,我到現在都沒去過網吧,你和趙引錄打了耳洞后回家有被家長罵嗎?”梁辛西來了興致。
亓令鄔搖頭,嘴角揚起淺笑:“我倒沒被罵,我爸在讀書方面對我們姐弟很嚴厲,但除此之外非常尊重我們的想法,只要不學壞,什么都好說。趙引錄就沒這么幸運,回家被毒打了一頓,根本不敢戴耳釘,時間長耳洞又長回去了,現在基本看不出來痕跡?!?/p>
他的學生時代過得還算精彩,亓原也曾提出讓他接手家業的建議,但亓令鄔興趣不大,只想投身于他熱愛的行業中。
好在他的姐姐對商界那些事比較感興趣,生意重心便從亓原逐漸轉移到亓慕歸身上,這些年她一直打理得很好,遠超亓原的預期。他才終于能夠心安理得做他自己,獨居北山,全身心投身于微觀造景。","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