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你喝太多了。”廖沾沾見她臉上已泛出潮紅,傾身奪過她的酒杯。
梁辛西反手又搶過去,端著凳子挪遠:“亓先生家的紅酒醇厚甘甜,回味無窮,我自然要多喝幾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及時行樂。”
她一個人喝完三分之二,又從包里掏出煙準(zhǔn)備點上。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拍就打掉了火機。
“紅酒你喜歡可以帶走,但隨云居仍然禁止吸煙。”亓令鄔烏黑的瞳孔閃出怒火,眼前這個女人無理至極,他無法理解這樣的人是如何進入此次拍攝團隊的。
“不能抽就不抽唄,亓先生這么兇做什么,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梁辛西半醉半醒,盯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火機,扯著他的衣袖,“撿起來,你扔了我的東西,就要幫我撿起來,聽到?jīng)]有?”
亓令鄔當(dāng)沒聽見,甩開她的手繼續(xù)吃飯。他用餐時極致斯文與優(yōu)雅,細嚼慢咽,筷子勺子輕拿輕放,絲毫聽不見餐具碰撞的聲音。梁辛西也沒再糾纏他,趴在桌上沉沉睡過。
席子樾俯身將火機撿起來裝進她的包里,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亓令鄔:“不好意思,辛子她酒量不太好,喝醉說了胡話,還請亓先生別跟她計較。”
“我自是不會跟她計較。”他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頓住,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只是有些懷疑她的工作專業(yè)度。”
廖沾沾急忙解釋:“這個您放心,辛子工作認真敬業(yè),圈里人沒有一個不夸她的。可能是今天爬山太累了,腳上磨出不少血泡,再加上中途淋雨了,所以才會心情低落,情緒上面有一些不穩(wěn)定。她睡一晚就好了,我向您保證,明天我們都會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晚飯結(jié)束,亓令鄔有工作還未完成,跟他們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走到門口又停住,對門口的小姑娘說:“去跟陳阿姨拿點碘伏或者生理鹽水,順便煮個姜茶給客人送過去。”
“好的。”小姑娘點頭,給陳蕓打了個電話。
廖沾沾坐在桌前越想越不對勁:“席子姐,我怎么感覺亓先生和辛子有過節(jié)啊,他們以前見過嗎?”
“按道理是沒見過,兩個人跟吃了槍藥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起身架著梁辛西,“沾沾,過來幫下忙,背著她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廖沾沾蹲著讓梁辛西趴到他背上,抓著她的腿往上提了提。
梁辛西半夢半醒,勒著廖沾沾的脖子:“臭男人,還想把我換了,不知道‘逐月文化’里,我、我才是當(dāng)家花旦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一點藝術(shù)都不懂的人,還說我會褻瀆他的作品,這狗男人也太自大了。”她嚷嚷著要去揍他,“不行,我、我以后一定要給他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知道我梁辛西,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