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女人,滿口胡話。亓令鄔再也不想相信她。
是我占到你便宜了,又不虧
晚宴六點開始,他們四點就到酒店門口了,兩個人坐在車里面面相覷。
梁辛西翻了個白眼,放倒座椅:“所以呢,就在車里干等兩小時?”
大老遠跑去瑞海區(qū)接她過來,又讓她干坐著,亓令鄔也覺得不妥,他思來想去憋不出一個娛樂活動。
轉頭看見梁辛西滿懷怨氣的眼睛,他輕聲問:“要不要去我家坐會,喝茶或者吃點心?”
她從包里掏出眼罩蓋在臉上:“不去,我不吃也不喝,保持身材。”
“那去附近找個咖啡館?”亓令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再次提出建議。
“不想去。”她拒絕,語氣很不耐煩。
亓令鄔沉默,這女人真難搞,心情起伏瞬息萬變,他完全沒有對策。
低頭想了會兒,又問:“那你想不想去商場,我賠你一個音樂盒,或者你想買其他東西也行,隨你挑。”
副駕駛的人一把扯開眼罩,冷冷盯著亓令鄔的臉:“我說了,還我一個人像雕塑,要鍍金的,其他我都不要。”
他眼中忽而跳動一簇火光,垂首時發(fā)絲滑落,伏在肩頭輕晃,低沉之聲此刻卻溫和似篝火處拂動的晚風。
“不是我不想還,而是我沒有時間,后面工作都排滿了,還有幾個急單要趕。如果手頭沒有工作,我甚至可以復刻一個全新的音樂盒賠給你。我?guī)闳ソ鸬臧桑阆胍膫€都行。”
他眸色如虹,跳動著奪目光彩,一陣又一陣的滾入梁辛西眼眶。她瞬間讀懂亓令鄔的情緒,他確實不是在找借口推脫,而是真的太忙了。
她神情驟冷,偏偏想陰陽他:“時間擠擠總會有的,看來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夠優(yōu)秀,不值得亓少爺擠出時間。行吧,那也不用賠了,反正也是不值錢的東西,碎了就碎了,就當這件事情沒發(fā)生過。我下車找個地方等到六點,就不占用您的寶貴時間了,您忙。”
“梁小姐,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沒有不想賠償。”亓令鄔側身拽住她手腕,“我說了去金店,隨便你挑。”
“金子我不會自己買嗎,你覺得我缺這點錢?那個音樂盒是我千辛萬苦乘飛機跨越一千多接近兩千公里運回來的,放柜子上好幾年,光是看著它也有感情了吧,能隨便用價格去衡量嗎?”梁辛西嗤笑,“而且我都說不用賠了,您別有心理壓力,過幾天我就能釋然了。不就難過幾天嗎,對我來說什么都不算,我一個人難過這么多年也挺過來了。”
她甩開亓令鄔的手關上車門,氣呼呼地一路小跑。亓令鄔把車鑰匙塞給酒店泊車員,拿過后座的風衣套在身上,大踏步跟上梁辛西。
“梁小姐,你能不能別耍小孩脾氣?”他再次抓住她手腕,迫使她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