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俞青的電話,外賣小哥的電話又打來,說是藥送到了,讓她盡快出去取。
梁辛西去隨云居大門口拿貨,眼看著亓令鄔開車從南門一晃而過。走兩步發(fā)現(xiàn)車又倒回來了,停在她旁邊降下玻璃窗。
亓令鄔拎著袋子遞給她:“給你買了祛疤痕的藥。”
修長的手指從玻璃縫隙內(nèi)探出,說話時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睛停在梁辛西身上。他目光冷峻空靈,糅合一把碾碎了的涼爽秋意,坐在駕駛座欲言又止。
梁辛西接過袋子,想看看他買的是什么牌子的藥,指尖摸索間感到一陣涼意,像是某種金屬質(zhì)感。
她低頭往袋中看去,赫然在手提袋的底部看見一陣亮晶晶的光芒。
她瞥了一眼亓令鄔,車?yán)锏娜顺聊徽Z,絲毫沒有跟她對話的意思。她好奇不已,曲指勾出那串金屬,明晃晃的冷光毫不客氣地暴露在視線里。
她愣了愣,盯著這串金項鏈的目光逐漸趨于迷茫,底部掛著的珍珠中間甚至還鑲了好大的一顆粉鉆。黃金、珍珠、鉆石這個奇妙的搭配,硬是把梁辛西干沉默了。
然而手提袋的重量并未減輕,手指探進去又是一摸,從中掏出一個裝有女士手表的盒子,居然還是梁辛西一直心水的那個品牌。
她的眼底頓時凝出幾分警惕:“這什么意思?封口費?”
聽見“封口費”三個字,亓令鄔準(zhǔn)備了一路的道歉稿被他一口咽進肚中,他的腦袋似乎被人按了清除鍵,一個字也想不起來。
“問你話呢,亓令鄔,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非禮我,特地買這些東西叫我閉嘴?”梁辛西湊過去趴在他副駕駛窗前,指尖輕叩車玻璃,一字一句地說。
亓令鄔微微蹙眉,急切反駁她:“別亂說,我才沒有非禮你。”
他終于有情緒了,梁辛西目的達(dá)成。
她勾唇壞笑:“當(dāng)然有,我腿上的傷口就是你非禮我的證據(jù),亓少爺力氣挺大啊,都弄疼人家了,以后可不可以溫柔一點呢?”
亓令鄔被她亂七八糟的言語驚住,快速從駕駛座起身撲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別讓人誤會。”
梁辛西依舊嗯嗯啊啊個不停,聲音從他指縫里鉆出:“少爺還害羞了,怕什么,你非禮我的一些細(xì)節(jié),也就我們倆知道,我又不會告訴其他人。”
話音一落,某人的耳根子又悄悄泛紅,他真想在梁辛西的嘴上縫個拉鏈,強迫她閉嘴。
沒事就不能找你呀
認(rèn)識梁辛西以后,亓令鄔才知道,原來女孩子的話可以如此密集炙熱,如同在除夕夜上空噼里啪啦綻放的絢爛煙火,從深藍(lán)色的霧后一劃而過,照亮這片大地,似流星轉(zhuǎn)瞬即逝。
他盯著電腦屏幕里的圖紙,圈出需要修改的細(xì)節(jié),在旁邊寫好注釋,整合以后打包發(fā)給亓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