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掛斷電話,仰著頭迫使眼淚流回去。哭?她梁辛西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
“袒xiong露乳,哈哈,連我親媽都覺得我穿衣暴露嗎?看來被亓令鄔這小子說中了啊。”她穿著吊帶睡裙,xiong前大好春光在燈下呼之欲出,她笑得無畏又輕狂,“行吧,就當我是妓女唄,大學(xué)教授的女兒在外出賣肉體,說出去也是個爆點呢!”
她說著又把肩帶扯掉,領(lǐng)口往下挪了幾寸,在樹下搔首弄姿,撩起裙擺,借著月光欣賞自己的美好肉體。她轉(zhuǎn)了個圈,忽然望見拱門前立著一個修長黑影,嚇得險些驚叫出來。
“亓令鄔?”她驚恐地提起肩帶,往上扯了扯領(lǐng)口,“你、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干嘛?”
亓令鄔不說話,也不朝她看,繞過桂樹去角落洗手。
梁辛西走到他身邊停住:“你什么時候站那兒的,我剛才打電話你沒聽見吧?”
他冷哼:“毫無興趣。”
“沒聽到就行。”梁辛西冷笑,盯著他如石刻般英朗俊逸的側(cè)臉,“富少也要熬夜加班么,你每天的生活不應(yīng)該都是喝茶賞花嗎,又不缺錢,干嘛把自己搞這么累?”
“夏蟲不可語冰。”男人微哂,俯身專注洗手。
梁辛西靠著圍墻,抱著雙臂似笑非笑:“惜字如金,這么傲嬌啊。哎,你那些微觀景都是手工制成的嗎,我以為有廠家提供模型,你看著拼裝就可以呢,想不到啊,亓家少爺還是手工藝大佬。嘖,倒是跟我圈子里的那些紈绔子弟不同,你是有上進心的富少。”
亓令鄔沒有與她對話的打算,只當沒聽見。
“能問下少爺芳齡嗎,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啊。你喜歡什么樣的,性感的還是清純的,御姐還是蘿莉,我認識不少美女呢,少爺長得這么帥,勾勾手指就有不少人湊上來了。”梁辛西也過去洗手,特意向他展示新做的美甲,“怎么樣,這是我自己貼得甲片,也算是手工的一種吧,好歹跟少爺?shù)膼酆谜瓷线吜恕!?/p>
亓令鄔依舊沉默,取下圍墻上掛著的抹布,細細擦干指縫和掌心里的水漬。
梁辛西并不氣餒,反而多了幾分興致:“少爺要是對女人沒興趣,我手里也有帥哥資源的。放心,現(xiàn)在時代開放了,我不會歧視你的性取向,我尊重你,有需要跟我說,我們加個微信,有空聊聊?”
她掏出手機,向他出示二維碼。
亓令鄔終于忍不住,冷眼看她:“酒醒了?”
“一瓶紅酒算什么,小問題,圈里人都知道我海量。”她拿著手機湊過去,“少爺掃一下唄,就當多個人脈如何?”
“這次合作結(jié)束,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面,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的必要。”他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不忘甩手關(guān)門,阻止梁辛西繼續(xù)往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