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去吧,我走了。”
“那好。注意安全?!?/p>
“嗯?!?/p>
走了兩步,許千又轉回來。
“老師!”
“怎么?”
“你是自己來看嗎?”
“不是,和朋友?!?/p>
“噢。老師再見。”
太失敗了。
許千懊惱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真的,太失敗了。
怎么就不能像夢里那樣?哪怕多說兩句話呢?
廢物。
許千,你就是個大廢物?;钤摤摤摶斓帽饶銖?。
二五、瘋
開學前一天,許千和張淳他們仨見了面。
這當然是王旭然的主意。他在他們四個的小群里發了二百多條消息,又挨個打電話游說,終于湊齊了這場“假期最后一瘋”。這名字也是他想的。
碰頭的地點定在老公園的輪滑廣場。說是輪滑廣場,其實就是一塊鋪了石板的空地,還沒半塊操場大。
在北安長大的人都來過這兒。許千記得小學時,一放寒假,她就會和同學來這兒玩輪滑。二十塊錢租一雙鞋,兩雙三十。從小窗口把錢遞進去,再拿著紙票去找一個兇神惡煞的老爺爺取鞋。
好幾年沒來了。
八點五十,許千提前來了十分鐘。她到的時候,王旭然已經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