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越來越快,渾身熱得不行。她不敢呼吸,屏住一口氣,眼神發抖。只對視了一秒,她就敗下陣來,慌張地移開眼神。
她的眼球有些發紅,眼尾向下微微垂著,似乎很累很累。又像是,很不耐煩。
“你倒還什么都會???”
這一聲竟帶有一絲讓人不解的輕笑。
路帆轉身走了。
許千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如同被定住了一樣?;剡^神來,又羞又惱,后悔不已。她平時很少爆粗口的,真的很少。剛才一直和張淳鬧,不自覺地牽動了情緒,再加上路帆突如其來的碰觸,這才口無遮攔。
委屈,懊惱,后悔。
許千蹲下去,抱著頭,手里還攥著剛才接過的紙巾。
“天啊……”
張淳也從局外人的身份里跳了出來。
“誒呦嚇死我了,你們倆剛才怎么回事?。刻珖樔肆?,怎么靠那么近。她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我還以為她要跟你動手!”
其實那一剎那,許千也是這么以為的。
“你不就是爆了口粗嗎?她至于這樣嗎?這太上綱上線了吧?”
“也不是上綱上線。就是,我從來沒在她面前說過這種話……”
“那也不至于?。∷遣皇桥龅绞裁词铝耍拍樳@么臭。不是因為你吧?剛碰見她的時候看著就挺不開心的。誒呀,你別往心里去,自己嚇自己的?!?/p>
許千根本回想不起剛碰到時路帆是什么表情。她現在滿腦子只有她臨走時撂下的那句“你倒還什么都會啊”。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兩個多月積攢下來的好感全泡湯了。
腦袋里開始回放認識以來的一些畫面,如同將死之人的回馬燈,越看越不舍,越看越后悔。
路過的同學都看她,嘀嘀咕咕,一臉好奇。張淳站在一邊,又回到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境地,很是無奈。
正巧,晚課的預備鈴響了。
如蒙大赦一般,張淳拉著許千的胳膊架起來,“行了行了,沒事,沒事啊,上課了上課了,走了,今天可是花姐的課,走了走了,不難受了啊……”
一晚上,許千都處在一種半生半死的狀態。提不起精神來,干什么都干不下去,反應也變得很遲鈍?;ń泓c過她好幾次,每次她都要靠旁邊人吹風才能勉勉強強答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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