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字?陸地的陸?”
“路線的路。”
許千在桌面上比劃了一下,急切地看著老許。
“路線的路……我倒是認識一個姓路的,以前在我手底下干過,現在是不是主管就不知道了。”
“他叫什么?”
“路航。”
一聽這名字,八九不離十。
“就是他。他是不是卷到這件事里了?”
老許這回不再回答了。眉頭緊皺,把許千盯得發毛。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千千,這人和你什么關系?你打聽他干嘛?”
“關系比較復雜,一兩句說不清楚。爸,這人是不是摻在這事兒里?”
“說不清楚也得說啊。你這怎么就突然問起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來了?”
許千聽出來他是誤會了,靈機一動,解釋道:“他是我同學的舅舅。我那個同學從小就在他家長大,和他感情特別深。這兩天出事兒了,聽說他要被開除,特別愁。我一問是你們公司的,就來問問你。”
“你哪個同學?”
“李炳然。你不認識。”
“男生?”
“對。”
老許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就是拿準了這一點。老許一定以為這是她的男朋友。只要這么以為了,以老許的性格,就不會再多問。
他和周梅一樣,都覺得對許千有所虧欠。因為缺少父母的關愛和陪伴而去尋找依靠,這是他們兩個的過錯,不怪許千。
老許沉默著又喝了一杯茶,拿出手機,撥了號碼走出去。過一會兒,他回來了。
“確實是他。目前的處理辦法來看,是要開除他。”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