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黃昏,屋里光線暗,為了方便盛紘辦公,書房里是早早點了燈的,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明熙又特意打扮了一番,盛紘看她怎么都覺得我見猶憐,想擁她入懷好好憐愛。盛紘越看越覺得臉熱,說話也不由得更放軟了聲音,“你來尋我何事?”
盛紘的話一問出口,明熙就抬起含淚欲泣的眸子看向他,盛紘立時有些手足無措,他本是個多情的,見不得女人流眼淚,更何況是往日在他跟前不假顏色的衛恕意如今猶如一朵盛放的白蓮站在他眼前。
盛紘起身走到明熙跟前扶住她的肩膀低聲寬慰,又忍不住好奇詢問她為何哭泣。明熙順勢撲進盛紘的懷里,又是一聲更加綿長的“主君~”,盛紘也摟緊她輕撫她的背,明熙在盛紘懷里緩緩抬起頭,用裝滿眼淚的雙眸深情地看著他。
“主君,妾昨日做了一個夢,現在想來仍覺得后怕,妾怕夢里的事成真那便沒有來日了,有些心里的話妾一定要對主君說。”
盛紘聽了心想女兒家就是心思重,一個夢竟怕成這樣,但見她依賴自已心里便又多了憐惜,安慰她:“夢境而已,無須慌張,怎可說沒有來日的話?!?/p>
“主君不知,那夢真實的很,妾夢到自已這胎是個男孩,但是生產前進補太過孩子養大了,生他時竟是難產!妾好疼啊,怎么呼喊主君都不在,妾還聽到明蘭的哭聲,就這樣疼著疼著妾就沒了力氣,去了。等我去了才知主君去大娘子娘家潤州辭行去了,妾竟是到死都沒再見過主君,妾悔??!”
盛紘聽完心里一個咯噔,他是打算再過些日子家里收拾妥當之后去潤州岳母家里辭行的!恕意這夢倒不像是空穴來風的瞎想,又聽她說這胎是個男孩,想到恕意說的難產,盛紘也有些心有戚戚,但還是寬慰明熙“意兒,你莫要自已嚇自已,你放心,我定早早給你請好產婆,請全揚州城最好的產婆,定能保你平安生產。”
“主君,我今日來也并不是同你哭一個夢,實在是后怕的緊。想到我死前都沒能再見你一面,我就恨我自已?!?/p>
“意兒何出此言吶!”明熙在盛紘懷里撐起身子含情脈脈地輕撫他的臉,說出來的話更是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主君,自我入府以來從不敢主動靠近你,你來看我我心里不知多高興卻不能表露出來,我深知自已只是個買來的妾,能得主君一時看中便已是難得,是萬萬不能肖想更多的。我克制著自已不能沉淪,主君是大娘子的夫君,主君是林小娘的竹馬,主君不可能是衛恕意的!我也是讀過書明白些道理的,我心里也有自已的堅持,我決計不允許自已同其他深閨怨婦一般怨天尤人!”
盛紘心潮澎湃的聽完衛恕意的話,他一直覺得衛恕意心里是沒有自已的所以才總把自已往別處推,今日聽了她的話才知曉她是怕自已對她是一時興起,沒了恩寵后她怕自已成了一個怨天尤人的深閨怨婦。
明熙看盛紘深色動容,知道他聽進心里了,便繼續說:“我本想這一世能夠陪在主君身邊,能給主君生兒育女,知道主君和我生活在一方天地里也是無憾了。卻不曾想有了昨日的那個夢,我害怕了,我的心意還不曾讓主君知道,我總要同主君講講的,主君是我的心上人,不敢觸碰的心上人?!?/p>
盛紘望著燭火下的美麗面龐,心里滿滿的感動,他竟不知這美人對他如此情深,情到深處才不敢說呀,除了衛恕意他還有一妻一妾,大娘子同他也是如膠似漆過的,可她的性子不太柔順,有了霜兒后更是與他離心,霜兒倒是和他情投意合,又溫順可人,他也是一直放在心里的??伤齻兏∫獠灰粯樱∫鈩側敫畷r自已很是新鮮了很長一段時間,可那時的恕意對自已總沒笑臉,久了自已也就覺得沒趣,放下了。如今聽了恕意的陳情,盛紘倒似得到了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抱著衛恕意的手又緊了緊。
“主君,可有人說過你長得好看嗎?”衛恕意突然開口。
盛紘頓了一下,“意兒是覺得我好看?”
“主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各懷心思
消息傳到老太太那時明蘭姐妹幾個已經陪老太太用罷晚食,正圍坐在一起說話逗悶,老太太聽到下人稟報也是吃驚不已,但終歸不是什么壞事,這后宅一直是林噙霜獨寵,有人能分分她的寵愛,搓搓她林噙霜的銳氣,也能平和一下這府里寵妾滅妻的風氣,但礙于明蘭在場,老太太心里想了許多嘴上卻沒說什么,只說知曉了,經過這一打岔屋里的氣氛卻是不再,眾人各有各的心思,老太太也就讓姐妹幾人散了,吩咐下人送她們回自已院子。","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