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木雕去找杜老頭的馮修業(yè)居然是唐寶娜的舅舅,這居然真串起來了。
“要去見那位馮先生嗎,還是直接去銅石鎮(zhèn),找唐小姐、向先生他們?”趙鋒看向方蘋芳說道。
周銳摩挲著兩手,小聲道:“這看起來,我們好像要找到那個‘八臂八眼怪物’和‘白裙小女孩’的幕后黑手了啊?覺得有點緊張啊。”
“趙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向坤,還有那個唐小姐、楊小姐有成見啊?怎么感覺你好像是心里已經(jīng)默他們就是幕后黑手了?那個馮先生雖然是唐小姐的舅舅,但也有可能他才是制造幻象和情緒影響的人吧,說不定他是故意把那木雕拿給杜老的呢?”米喬說道。
“不止是這個事。”趙鋒解釋道:“還有其他很多的線索,都是指向向坤和他身邊的人。你們有看過我和德安的那些調(diào)查資料吧?最初引起我對八臂八眼怪物幻象注意的,是一個發(fā)生在刺桐市云港區(qū)某廢棄倉庫里的案件,具體的細節(jié)你們可以在資料里看。重點是,那個事件發(fā)生的時候,是大年初二,而我處理向先生和夏醫(yī)生的案子,則是在年前廿九的晚上,相隔沒幾天,向先生和夏醫(yī)生大概率還在刺桐市。”
王德安立刻接道:“我之前在磐城市工作的時候,有三個想weixie婦女的小子,也是見到了類似八臂八眼怪物之類的幻象,被嚇得半死。在他們看到幻象,被嚇癱之前,有一個盲人小女孩出現(xiàn),阻止了他們的犯罪行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那個小女孩還帶著一只很特殊的‘導盲鳥金絲雀’,那三個犯罪嫌疑人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了那只鳥的一些奇怪表現(xiàn),所以我一直懷疑,他們看到幻象、受到不正常驚嚇,可能和那只鳥有關,后面我和趙鋒也有進行相關調(diào)查,具體都在我們記錄的資料里。不過還有一些我們之前去銅石鎮(zhèn)才剛發(fā)現(xiàn)的情況,沒來及記錄到資料里,我們發(fā)現(xiàn),那位帶著‘導盲鳥’的盲人女孩,和向坤、唐寶娜等人也是關系非常親密,之前一段時間也都一起住在崇云村。再加上這次杜老頭這邊的事……雖然這些事,都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和他們有關,但我認為這些‘巧合’并不是純粹的‘巧合’。”
周銳驚奇道:“老王你說的就是李洋教授的女兒李俊嗎?我之前確實在崇云村見過她,就是見到夏先生的那次。她跟向坤他們確實關系很好,沒想到她之前竟然也和八臂八眼的幻象有關……這真是的……我忽然覺得有一種事情都被安排好了的感覺。”
米喬也說道:“趙哥、王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倆分別在不同的城市,在相隔不長的時間里,分別發(fā)現(xiàn)了‘八臂八眼怪物’幻象,然后你們倆正好認識,又正好一起探討這個事情,接著因為追查這個事情,一起加入了‘神行科技’,繼續(xù)調(diào)查‘八臂八眼幻象’。”
“確實太巧了……”周銳喃喃道。
米喬皺眉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趙哥、王哥你們倆要么就是被專門‘選中’,見證這些事情的人,要么就是這種‘八臂八眼怪物幻象’的影響,遠遠不止我們知道的這幾件。說不定還有很多很多的案例,每天都在各地發(fā)生著,每時每刻都有各種各樣的人被‘八臂八眼怪物幻象’影響著。不然沒法解釋,你們倆會都那么巧地遭遇這些。”
葉沖小聲道:“是不是就像那個什么諺語說的……當你在家里發(fā)現(xiàn)一只蟑螂的時候,實際上已經(jīng)有十幾萬只蟑螂在你家里茁壯成長了?”
周銳:“為什么不能是他們倆被人‘選擇’了?真要有那么多人被八臂八眼影響,早就到處都是新聞和傳說了,你沒見孟塔米拉那次的事情鬧這么大?真有人見到,肯定立刻在網(wǎng)上爆出來了。”
“問題是,選擇我們做什么?”趙鋒皺眉道,但他這話一出,心里卻是下意識地想到了讓他找到紫桓山那幾具尸體的夢境,在那夢中,他同樣看到了八臂八眼怪物,甚至那怪物還馱著他飛了好遠,帶他去看那些尸體所在的位置。這個事情,他只跟王德安說過,在加入“神行科技”后,也沒有跟包括老何在內(nèi)的人透露。
難道,他真的是被“選擇”的人?
眾人討論著,快走到他們的車前時,方蘋芳才開口道:“接下來我們先回海西省,去見杜老先生的‘干兒子’和齊先生。葉沖,你向信息收集部門提需求,讓他們想辦法去確定一下,馮修業(yè)當初拿去給杜老先生看的那個八臂八眼木雕,是出自誰之手,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另外,把機票訂一下,最好能早點到,今晚可以先約杜老先生的‘干兒子’見一下。”
上車前,米喬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他們離開那棟住院大樓,掃了眼杜老頭病房所在的位置,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默默注視著他們的杜老頭那瘦弱的身影。
想到杜老頭對那夢境的描述,她心里不由得有點發(fā)毛,趕緊上了車。
看到他的樣子,趙鋒笑道:“從我和德安的調(diào)查來看,如果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沒做過什么大惡,那個‘八臂八眼怪物’并不會造成太過負面的影響,甚至能幫人明確自身追求,摒除雜念和躁郁。就算是做過壞事的人,只要順從內(nèi)心的變化,好好改造,同樣可以得到救贖,這點你看杜老頭就知道了。老實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甚至都想看看那個‘八臂八眼怪物’,感受一下那種恐懼的影響,看看我內(nèi)心到底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這話他說的倒是誠心誠意,雖然他夢到過“八臂八眼怪物”,但那夢里并沒有杜老頭那樣的深度恐懼感受。而且他夢到的“八臂八眼怪物”,基本上和他在現(xiàn)實里根據(jù)案件中嫌疑人的描述和王德安的推測拼合起來的假想圖差不離,不論和孟塔米拉的幻象復原圖,還是杜老頭畫的八臂八眼圖,都有不小區(qū)別。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方蘋芳等人抵達了劍州機場,沒想到的是,他們提前聯(lián)系的杜老頭“干兒子”,一個叫“小六”的年輕人,居然也到機場來接他們。
因為提前就知道他們有八個人,所以“小六”專門叫了兩輛pv。
方蘋芳他們自然也有“神行科技”安排的車,但他們這次過來,本來就是要來見“小六”和他表姑父齊先生,自然不會推辭。
“幾位還沒吃晚飯吧,我在市區(qū)的飯店定好包廂了,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小六”在車上熱情地對方蘋芳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在飛機上已經(jīng)吃過簡餐……”方蘋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