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的抵制是其一部分原因,而開銷巨大,財政難以為繼也是原因。
這樣的一支軍隊,不是楚國這樣散漫的國家能維持的。
當然,消耗巨大這個問題魏國同樣也遇到過,所以魏國最精銳的軍隊是魏武卒,而常規軍隊則是征召兵,這些魏國所招募的魏武卒,是征召兵的重要補充。
要是魏國幾十萬大軍全是魏武卒,那么就是把魏王連褲子都當了,魏國也養不起如此龐大的魏武卒。
昭雎問道:“大王想要從新編練武卒!”
熊槐搖頭否認道:“編練武卒耗費巨大,先王就曾失敗,寡人怎會貿然行事,此次不過是從軍中挑選楚王親衛罷了,不會如武卒一般,編練一軍。”
昭雎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
熊槐接著道:“但是,此軍既是寡人親衛,自然要長駐郢都,為了補償加入親衛的士卒,寡人決定對親衛進行免稅。”
“一人加入親衛,全家免除徭役,但凡加入寡人親衛,則可免稅十年。”
“此次選拔親衛,只要二十以下的精壯,而且除親衛將官外,普通士卒年過三十,則調往他用。”
“具體的選拔將在此次大戰之后進行選拔,于軍中挑選其中精銳,寡人營中選拔一千人,柱國所部與司敗所部各選一千人。”
“賢卿可以將這個消息傳入軍中,讓士卒們做好準備。”
昭雎一聽就知道,楚王的此次行動肯定是打算編練新軍,但是如果只有三千人,楚國完全承擔的起。
而且楚王親衛直屬楚王,其他人難以插上手。
既然楚王已經決定,那么只能聽從。
昭雎應道:“臣,領命。”
目送昭雎離去,熊槐微微一嘆。
不久后,有人來報:“大王,鄧陵將軍已經醒過來,如今正在前往看望上大夫已齒。”
熊槐道:“寡人知道了。”
隨后,熊槐帶著親衛也向已齒的營帳走去。
已齒的營帳,已經從外面將士的行禮聲音中得知楚王到來,來不及出營迎接,見楚王已經進來,鄧陵光急忙行禮道:“臣拜見大王。”
“卿不必多禮。”熊槐見到鄧陵光站在昏迷不醒的已齒身邊行禮,慰問道:“卿身受多創,還需多加休養才是。”
“謝大王厚愛。”鄧陵光勉強拱手道。
熊槐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已齒,問道:“現在先生如何,今日太醫可曾來為先生診治?”
鄧陵光面色一黯,道:“回大王,太醫已經來過,只是先生失血過多,只能···”
失血過多的事情,熊槐知道可以輸血,但是現在這年代,只能看命,輸血一事,最起碼還需要努力多年。
熊槐悲痛道:“寡人盼望兩位先生已久,卻不想見到先生后才不過一日,苦獲先生就遭遇不幸,而先生也遭受重創,若是可以,寡人寧可兩位先生沒有來見寡人,寡人也不愿兩位先生遭受劫難。”
鄧陵光一臉肅然道:“大王何出此言,墨者秉承子墨子非攻之教,前來救援楚國,乃是墨者之義,我墨家百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