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見狀一驚,急忙問道:“先生,難道寡人的決定有問題嗎?”
昭滑再次搖頭道:“大王所言極是,如此一來越國必然高枕無憂。”
越王不解問道:“那么先生何故搖頭。”
昭滑解釋道:“大王,如今秦楚兩國已經成為伐齊聯盟的首領,越國如今加入聯盟出兵伐齊,即便是有魏國的支持,恐怕也會屈居秦楚兩國之下。楚國是昔日的霸主國,越國也是霸主國的遺業,現在大王和諸國結盟,卻屈居楚于國之下,臣以為這是大王的不幸。”
“而秦國不過是西方的野蠻國家,如果越國還要屈居于秦國之后,臣以為這是對越國莫大的羞辱,臣深為大王恥之。”
越王被昭滑說得漲紅了臉,狠狠的吸了兩口氣,問道:“先生之言,深得寡人之心,寡人羞之。但如今秦楚搶在越國之前宣布出兵伐齊,被諸侯選為盟主。況且秦楚已經結為婚姻,越國雖強,但是還不是秦楚兩國的對手。”
“敢問先生,寡人應該如何是好?”
昭滑趁機進言道:“大王,臣有一計,不僅能讓越國壓過秦楚兩國,還能讓天下諸侯對大王心悅誠服,心甘情愿奉大王為盟主。”
越王驚喜道:“請先生賜教。”
昭滑道:“大王,如今天下諸國之所以伐齊,不過是因為齊國吞并了燕國,是為了延續燕國的祭祀。若是大王打出旗號,在救援燕國的名義上,再進一步,號召天下諸侯驅趕田氏,恢復齊國呂氏的祭祀,那么不但諸侯會以為大王仁義,恐怕連齊國那些苦田氏久矣的百姓,也會簞食壺漿迎接大王。”
越王一怔,心動了片刻,訕訕笑道:“先生雖然言之有理,但是齊國是一個大國。”
昭滑一臉好奇之色道:“難道大王認為越國比不上齊國嗎?”
越王聞言一本正經道:“齊國雖大,越國同樣是霸主的遺業,寡人何懼之有。”
昭滑奉承道:“大王所言正是,越國本來就不怕齊國,而且天下攻齊之戰,諸侯必勝無疑。難道大王以為大家都只是為了燕國而伐齊嗎?”
越王如夢方醒,道:“先生的意思是。”
昭滑道:“大王,諸侯表面是為了救援燕國,但是實際上同時也是眼饞齊國的財富和領地,齊國一旦戰敗,必然要賄賂諸侯以求和平。”
“而與齊國相交的國家有趙魏燕楚越等國,難道大王打敗齊國后,不要齊國向越國做出補償嗎?”
越王聞言大義凜然道:“戰端一起哀鴻遍野生靈涂炭,寡人怎么會趁機要挾齊國呢?但是如果我越國將士出力幫助齊國呂氏復國,呂氏肯定會犒勞我越國將士的,應該不會讓寡人的將士空手而歸。”
昭滑聽到越王直接說齊國呂氏,就知道越王動心,嘴角微微一抽,贊道:“大王仁義,但是其他國家肯定不會如大王一般,而是會趁機攻取齊國的城池,要挾齊國奉上重禮求和,如此一來,齊國失地破財,必然遭到削弱,如果大王負立呂氏,那么弱小的呂齊必然會以越國馬首是瞻。”
“越國本來就是大國,如果再有齊國的幫助,加上大王號令諸侯恢復齊燕兩國祭祀的聲望,就算不能重復齊桓公的霸業,也能恢復先王勾踐的霸業吧。”
越王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