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一驚,如今同時和秦齊開戰,已經讓楚國精疲力竭,再出兵攻打韓國,昭雎這是瘋了嗎?
隨后想到昭雎說的威脅言語,反應過來,這是要恐嚇韓國。
熊槐向昭雎問道:“如何威脅韓國?”
昭雎答道:“大王,請景缺將軍即刻返回方城防線,用廣置戰旗的方法,營造出楚國大軍云集魯陽要截斷韓軍歸路的跡象,然后傳令鄧葉兩地,令兩地城守封閉楚國與韓國的通道,然后將兩地附近的軍隊全部集中起來,依舊采用廣置戰旗的方法,表示我楚國攻打韓國的決心。”
魯陽是方城防線的門戶,魯陽北上可以到達韓國宜陽,現在韓軍進入楚國丹水流域,一旦退路被阻斷,那么韓軍就只能繞到秦國回國。
只是韓國敢這么做么?
陳軫搖頭道:“大王,魯陽的軍隊截斷韓軍退路可以一試,但如今韓國在陽翟戒備森嚴,僅憑鄧葉之兵,恐怕還不能達到恐嚇韓國的目的。但是我們可以調鄧葉兩地的軍隊和農夫前往陳地。”
“一個士卒配兩個農夫,再制作一些稻草人,給稻草人穿上楚軍衣服,用廣布旗幟的辦法,借助旗幟的遮掩,一個人挑兩個稻草人,營造出我楚國在陳地集結十萬大軍的跡象,然后派出斥候前往韓國都城新鄭觀察,做出楚國要攻打新鄭的跡象。”
鄂君想了想道:“大王,如果只是恐嚇韓國,那么微臣請命廣發鄂地之民,自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可戰之士,目前還能湊個兩萬大軍。”
黨君喜君頓時崩潰,鄂君表示要毀家紓難,難道他們倆就在一旁看著?
“大王,臣請大王下令,廣發黨地(喜地)之民。”
看著黨君喜君一臉痛苦的模樣,熊槐搖了搖頭。
鄂地靠近南陽,離韓國與鄧地較近,而黨地和喜地在江北,離韓國很遠,等這兩個地方的老幼趕到陳地,哪得什么時候。
熊槐笑道:“兩位賢卿拳拳之心,寡人知之,但區區一韓國,還用不著我楚國舉國以對。”
黨君喜君聞言瞬間變臉,一臉遺憾道:“臣謝大王愛護。”
熊槐笑了笑,對鄂君道:“賢卿之義寡人知之,此戰雖然只是恐嚇,但是從鄂地趕到陳地,恐怕也會累及百姓,寡人愿免鄂地兩年貢奉,以全賢卿之義。”
如果不是楚王不能直接插手鄂地百姓,熊槐倒是愿意直接免鄂地百姓的兩年稅收。
可惜鄂地的百姓是屬于鄂君的,不屬于楚王。
所以楚王只能獎勵鄂君,免除鄂君對楚王的貢奉,卻不能獎勵鄂地的百姓。
鄂君下拜道:“大王仁慈,臣深感于心,愿免除鄂地百姓兩年稅收,以表大王之仁。”
熊槐點點頭,鄂君果然很忠心。
但是聽到鄂君的說法后,熊槐又冒出一個想法,既然決定了恐嚇韓國,何不把戲做足,征調鄧陳兩地所有的百姓,聚集幾十萬大軍嚇一嚇韓國呢!
隨即熊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太瘋狂了,要是真的這么做了,這種窮兵黷武的事情,恐怕要被天下人噴死。
可是轉念一想,這又不是真的去打戰,不過是一場,一場,一場全民健身運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