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墨子開始,墨家活動中心,就主要集中在齊宋楚一帶。
幾十年前,墨家一些人在上任巨子帶領下,從宋國進入秦國,從此墨家的活動的中心就轉到秦國。
現任墨家巨子腹(這個字怎么拼,沒有搜到···)就是秦惠文王的手下的大臣。
因為許多墨家子弟不認可秦國的緣故,墨家巨子入秦后(相里勤之墨),齊國的墨家(相夫子之墨)和楚國的墨家(鄧陵氏之墨),自立門戶,開始宣稱自己是墨家的正統,攻擊其他兩派為異說。
世人傳說,秦墨擅長打造兵器和器械(秦國法家是主流),齊墨擅長辯論(齊國的稷下學宮,嘴上不行的,根本混不下去。即便是以雄辯著稱的孟子,在稷下學宮也有很多旗鼓相當的對手),楚墨多是俠客(受前巨子孟勝的影響)。
但是,這應該是誤解,這三派并立,相互出書攻擊其他兩派,應該都是得到墨家的真傳的,只是因為所在國家的不同,所顯示的外在特征有所側重吧。
具體如何,因為墨家消失的較早,已經無從辯證了。
“師兄,我們應該怎么辦,小光可是老師的唯一的后人,要是被執行刖刑,砍去了右腳,我們黃泉之下,如何向老師交代。”已齒擔心道。
苦獲搖頭道:“師弟,我知道你心中不忍,但是師兄我也沒有辦法,按照楚國的法律,襲擊貴族,導致貴族受傷嚴重的,就要被處以刖刑,而且小光如今身在獄中,難道我們還能劫獄不成。”
“況且師弟啊,哪怕我們劫獄救出小光,按照墨家門規,sharen者死,傷人者刑,小光救出來后,難道還能逃避門規的處罰。再說,就算我們不處罰小光,難道小光就不會進行自我處罰,今天的事情發生后,小光并沒有逃離事故現場,而是主動去自首了。”
已齒沉默了一會兒,嘴角里蹦出一句話:“可是師兄,小光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那拉馬車的馬突然受驚,小光怎么會因為救人心切,才出手砍斷馬腿,結果導致馬車翻車,車中的貴人受重傷不醒。按理來說,這不是小光的錯,要說責任,車中的貴人也要負一半。”
“師弟,這···這只能說服貴人進行諒解了,唉···”
已齒見自己的師兄嘆氣不語,只能自己生悶氣的也嘆了一口氣,跟著沉默起來。
不久,一個背負長劍的黑色勁裝年輕人快速走進來,向兩人拱手行禮道:“兩位先生,剛剛從驛站傳來的消息,那位貴人已經醒來了,但是貴人沒有接見我們派去求見的人。”
“不見?”苦獲奇道。
在楚國鄧地不見鄧陵氏的門人,這種情況極為少見。
“是的,先生。”
“可否知曉貴人的身份。”已齒問道。
“回先生,不曾探明貴人身份,只能根據馬車的標識,判斷貴人和昭氏一族有關。”
“昭氏一族!”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喜的聲音,面帶喜色。
“師兄,昭氏一族和我們交好多年,令尹昭陽更是與我們有舊,如果是昭氏族人,那么肯定可以和貴人達成諒解的。”
“師弟所言不錯,可是為兄擔心車中的貴人不是昭氏族人。”
“師兄是說?”
“師弟,以我們鄧陵氏在楚國的聲名,就算求見令尹昭陽,也會被以禮相待,如果是昭氏族人,怎么可能避而不見。”
“那依師兄的意思,我們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