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忘憂對著手機那頭,直接沒忍住高呼起來:“我天,真的假的,新郎是誰?”
“還能是誰,就那個二貨。”
“那你賓客多少,我們好準備。”
“不用,就家這邊的訂婚他們自己處理,我去島上就是想跟你們辦一場,大爺大媽都是我的賓客,你是我娘家人,安姐,行嗎?”
“完全沒問題。”
掛了電話,安忘憂就飛奔到春妮家將好消息告訴了胡妮妮,正做著蛋糕的胡妮妮嚇得面粉都灑在了地上,一臉粉的扯著安忘憂的手說:“真的假的,真的是那個男的嗎,我天,我天,啊,太浪漫了,蘇珊那個瘋丫頭,那個她的訂婚蛋糕要做幾層啊,我得給她打電話!”
看著語無倫次的胡妮妮,安忘憂咧著大牙又給楊柳打過去電話,好說歹說才勸下來她不過來幫忙,但是訂婚宴那天得她參與,這才安撫下來了她的情緒。
雖說是簡單辦,安忘憂還是想送蘇珊份禮物,左思右想去了吳雪的店,之前商量給她留的是街區(qū)的中段位置,一進門就見一聲紗制漢服的吳雪仙氣飄飄的坐在屋里畫圖,遠處的何叔陪著云鳳姨玩小時候的皮筋游戲,自從吳雪搬過來,何叔和她好像達到了一種莫名的平衡,互不干涉又守護著他們愛的人。
知道了安忘憂的訴求后,吳雪建議送蘇珊一枚xiong針比較合適,剛好前段時間春妮那個傻丫頭在沙灘里撿了塊玫瑰色的瑪瑙,她可以打磨設(shè)計出一款比較適合婚禮的xiong針,費用只收加工費就好了。
謝過了吳雪,安忘憂又馬不停蹄的趕往村委通知大家下周四晚上,局部景區(qū)休業(yè)辦婚禮。
她沒有讓整個島都不上班的權(quán)力,畢竟她也只是個打工人,但是周四工作日人本來就少,加上巡游活動4點就結(jié)束了,此時開始舉辦訂婚儀式剛好來得及。
一切準備就緒,安忘憂就給徐修遠打了電話邀請他來參加,不巧的是他有事趕不過去,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只能作罷。
確認好人數(shù)后,安忘憂就上網(wǎng)搜怎么做婚禮策劃,估摸著后期他們也可以開展這種活動增加收益不挺好,方案跟可麗、蘇珊線上反復談?wù)摿薾次后終于定稿。
周四那天晚上,等活動都結(jié)束了,眾人就將手頭的事停下來,卸好妝就趕往了沙灘上,安忘憂早就帶著人搭好了臺子,等司儀劉老師念完主持詞后人還沒出現(xiàn),安忘憂反復看表就怕他們沒趕上船,沒想到10分鐘后,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戴著頭紗的蘇珊和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白寧站在船頭,緩緩駛向碼頭,眾人都驚了。
這是蘇珊特別要求的服裝,古靈精怪的女孩,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麗卻覺得找到了靈魂的共鳴,瘋狂夸了蘇珊好幾天。
待新娘新郎從船上飛奔著跑向舞臺,蘇珊還在罵著白寧墨跡,大喘著氣走過鋪上了貝殼的小路緩緩走向舞臺。
儀式按照新人要求一切從簡,安忘憂還是準備了玫瑰鮮花和香檳,等二人上臺害羞的說著自己的愛情故事,就帶著胡妮妮一頓人工撒花。
還沒等蘇珊說自己的訂婚感悟,就聽到楊柳姐大口呼吸的喊了聲:“我,我好像要生了……”
眾人頓時亂做一團,幾個老阿姨記得原地轉(zhuǎn)圈,安忘憂連忙撥打了120的電話,小賀叔的船還沒停穩(wěn)就再次啟航,一群人跳進船里,蘇珊也不顧自己的婚禮里,拉著白寧就上了船,等大家都趕到岸邊時,救護車已經(jīng)等在碼頭了,急急忙忙的過來抬楊柳姐,一群人又跟著進了醫(yī)院。
等在門口的強哥嚇得坐立不安,李叔看著心煩罵了幾句,李強更焦慮了,頭都恨不得伸進去病房里,等了一個晚上,終于聽到了一聲啼哭,是個女孩——李島笙。
折騰了一天,趁著天沒亮,守著的大家又匆匆趕回小島,老人們早早等在碼頭,聽說生了個大姑娘高興的不行才各自回了家,蘇珊卻拉住安忘憂說:“安姐,走,把訂婚儀式辦完啊。”
“現(xiàn)在?”
“嗯。”
“太酷了!”可麗拉著蘇珊的手就往沙灘走,大家也只能跟著她回去。
海岸邊春妮還傻乎乎的坐在岸邊,嚇得胡妮妮跑過去質(zhì)問說:“傻子,你等了一夜啊!”
春妮哇的一聲哭開,喊著說:“妮妮,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楊柳姐生小寶寶了,你別瞎想了。”
“小寶寶?”
“嗯。”
胡妮妮知道跟她說不清,就讓大家抓緊辦,不然游客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