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顧鳶吃了個小蛋糕,又上樓做了幾套卷子。
換好衣服準備下樓的時候言酥發來了一個視頻。
是江皓陽又剃成了光頭,徐百川把他的帽子扯了下來,拿了一頂女士假發給他戴,江皓陽四處躲著不讓。
言酥還在后面發了幾條語音。
“笑死我了,江皓陽說他跟遲瑜打賭輸了所以又把頭發剃了。但徐百川說兩人根本就沒打賭。”
“淺淺,你要剪頭發嗎?我媽媽想讓我把頭發剪了,說高中生的精力要放在學習上,長頭發打理起來太麻煩了?!?/p>
顧鳶走到鏡子前看了眼,拿起手機回她,“我不想剪了,這個長度我覺得正好?!?/p>
很快言酥回了過來,“那好,我也不剪了。好無聊啊,要不要出來聚聚呀?”
“今天可能沒時間,改天吧?!?/p>
“好。”
芙蓉巷
九味居
二樓窗邊的少年穿著黑衣黑褲,擋風外套的拉鏈拉到頂端,姿勢閑散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著茶杯,聽到對面的人說的話,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以后別來找我了行嗎?”
“遲瑜,我知道這事你受了傷,可我也是受害者。”云清氣紅了眼,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要扔過去。
遲瑜站了起來,余光瞥見馬路上的兩道身影,漆黑桀驁的眸子微沉,扯過抱枕丟出去。
斂下神色,他又坐下,“最后一次,說吧,你要干什么?”
云清愣住,“你什么意思?”
遲瑜往后靠在沙發上,姿態散漫,“是,你說的沒錯,你是受害者。那我呢,我是加害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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