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笑道:“小伙子,你女朋友啊?”
遲瑜下意識回他,“不是,我們只是朋友。”
“我懂。”司機師傅一臉我全都知道的表情,樂呵地說了句,“小年輕嘛,都不好意思。”
遲瑜沒有回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閉上眼睛。
四十分鐘之后,出租車停在一家高檔療養院前。顧鳶幽幽轉醒,付了車費,兩人下車。
遲瑜跟在顧鳶后面,抬手揉了揉酸麻的肩膀。
他沒問顧鳶為什么要帶自己來這兒,但心里卻莫名雀躍。
紫色藤蔓的花架下,一位白發老人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扇子扇風,聽到腳步聲,慢慢說道:“小花,我午睡結束了,現在該曬風了。”
顧鳶放輕了腳步,趁著他不注意奪走扇子。
“哎你這丫頭……”姜老爺子睜開眼正要說教,看到外孫女的瞬間喜笑顏開,“淺淺呀,今天怎么有空來看外公了?”
說話間看向顧鳶身后,老爺子一骨碌坐了起來,“這個帥氣的小伙子是誰呀?你男朋友啊?長的是挺不錯的,但你也不能只看臉吧,他……”
“外公。”顧鳶打斷他的話,扶著他坐起來,“這是我朋友,遲瑜。”
“外公您好,我叫遲瑜,是淺、顧鳶的朋友。”遲瑜站在老人家面前,微弓著身,落在身側的手指略顯僵硬。
姜老爺子瞇眼打量他,眸低淡漠寒霜,神色難辨,叫人望而生怯。
遲瑜不卑不亢地站著任由老爺子看過來。
顧鳶站在老爺子身旁,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半晌,老爺子笑了起來,朝遲瑜招手,“坐,別站著。”
“謝謝外公。”
遲瑜拿了兩個旁邊的小凳子,放下之后朝顧鳶看了眼。
顧鳶正要坐下,外公朝她說道:“壺里沒水了,你去添一點。”
顧鳶不動,“這不是還有嗎?”
“怎么了?”老爺子揶揄道:“你還怕我欺負他,外公我是那種人嗎?”
顧鳶抿唇。
“行啦行啦,我就是找小年輕聊會兒天,這人不是你帶來的嗎,那你帶走好了。”老爺子說著扭過頭哼了聲,開始耍脾氣了。
顧鳶無奈,看了眼遲瑜,拿著水壺往出走。
“呀,淺淺,你什么時候來的?”
花翎是老爺子的護工,因為顧鳶經常來兩人比較熟,也跟著外公叫她的小名。
顧鳶把水壺給她,“花翎姐,我外公最近怎么樣?”
花翎笑道:“還是以前的樣子,小脾氣多的很,但也好哄。”倒完了水她壓低了聲音說道:“前兩天還念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