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想多了,遲瑜無奈解釋:“是我們班主任讓我?guī)退a(bǔ)物理。”
“她物理不好嗎?”
遲瑜搬了個(gè)小凳子坐下,想起顧鳶的成績,胡亂揉了一把頭發(fā),“她只有物理不好。”
“哦~,明白了,恰好你只有物理好。”葉蔓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啊,好好學(xué)習(xí)吧,別人家姑娘到時(shí)候問你題你都不會(huì),然后等人家再換一個(gè)補(bǔ)習(xí)老師你哭都沒地方哭。”
遲瑜僵著脖子仰頭,語氣有些虛,“我成績還可以吧。”
葉蔓如看破不說破,“和人小姑娘差多少分?”
“也就還行吧。”這話他說的沒什么底氣。
顧鳶中考缺考了,但就語文和數(shù)學(xué)來看,他們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葉蔓茹悠悠嘆息一聲往房間走,“還行,就是不行嘍。”
遲瑜:……親媽
第二天遲瑜一到教室就蒙頭補(bǔ)覺。
他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顧鳶問他題他不會(huì),扭頭就跟著誰走了。
正煩躁呢,有人拿筆戳了戳他的胳膊。
“有……”
遲瑜臉上煩躁的兇意沒來得及收回去,眼底是明顯的灰青,頭發(fā)也亂亂的,也虧得他這張臉撐著,要是換做別人一定沒眼看。
顧鳶抿了抿唇,輕聲道:“腿可以收一下嗎。”
男生的腿一直伸到前面,她椅子都拉不開。
遲瑜壓下眉看她,漆黑眼底情緒看不明朗,沒有出聲,起身拿著水杯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來拿起顧鳶的杯子。
言酥弱弱開口,“他咋啦?”
顧鳶搖頭,“我也不知道。”
言酥:“遲瑜脾氣也太不好了。”
顧鳶:“我也覺得,陰晴不定。”
徐百川掩唇輕咳一聲。
顧鳶扭頭,那雙漆黑的眼睛霎時(shí)幽沉地凜過來,唇線僵直。
顧鳶覺得他很想炸毛的貓,捏了捏指尖,唇角微微揚(yáng)起,細(xì)軟著嗓音道:“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