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雖然不混仕途,但對官場里那些潛規則的事,比真正在官場里混的人都還要門清。
并且方雨的破綻太明顯了。
僅是回答時那吞吞吐吐的勁兒,就能看出她的心虛。
而講出來的話,更是可笑至極。
因為用紙去擦褲子上的酒,即便是手滑了,紙也不會掉,甚至還可能會粘到褲子上。
用這種連三歲小孩兒都瞞不過的常識性謊言來忽悠,蘇媚兒覺著方雨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下午在診所的時候,當著外人的面懶得跟你計較,本想都是成年人了,咋也能長點記性,可才僅僅過去幾個小時而已,玩手段又玩到我男人身上來了,你是覺著我蘇媚兒好欺負,還是你以為傍上了路建濤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
聽完此話,方雨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完了!
這次是真的惹惱這位局長夫人了。
深深的慌亂感,讓她想解釋卻無從開口,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路建濤和錢一鳴。
錢一鳴嘴角扯動,后院著火這種事他可不想摻和。
因為不論幫誰,不論說啥,最終都會惹一身騷。
而路建濤顯然沒錢一鳴想的那么多。
先是在心里暗忖蘇媚兒怎么會來這。
緊跟著,就站出來道:“夫人您別生氣,方雨沒見過什么大場面,面對齊局誠惶誠恐的敬酒時不小心將酒灑到了他的褲子上。
慌亂之下也顧不上琢磨是手還是紙,而對您,也沒有半點不敬之意的,她……”
蘇媚兒打斷道:“嘴里說著沒有對我不敬,實際上卻是變著法的勾引我男人?”
“她…我……”
“閉嘴吧,你以為我剛才的話只是在說她沒說你嗎?你路建濤做了什么齷齪事,不用我當眾講出來吧?”
聽到這話,路建濤先是神情一怔,隨即忽然明白了剛才齊德文對他話里夾槍帶棒的原因。
肯定是離開診所后,陳陽又去找蘇媚兒解釋了。
即便沒有完全推翻路建濤的那番說辭,也鐵定在蘇媚兒面前狠狠告了他一狀,然后蘇媚兒又給齊德文吹了枕邊風。
想到這,路建濤急忙道:“夫人,陳陽的話您不能信的!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蘇媚兒冷笑道:“你急什么?我有說過你的齷齪事跟陳陽有關嗎?”
“我……”路建濤忽的語塞,心想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錢一鳴站出來道:“弟妹,這事確實有些誤會,咱要不關上門坐下來聊吧。”
“不必了錢縣長,我說幾句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