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猛地轉身,眼神凌冽,見尹志平不為所動,還是軟了下來,繼續(xù)勸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強如當年的大秦帝國都擋不住歷史的滾滾洪流,何況這失了民心的南宋王朝?”
“我是為了你好,非是要害你。”
“你到底是誰?”
突然來了個人,莫名其妙說了一通,還說是為了自己好,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我?往事不可憶,如今我只是歷史的見證者,追尋最后的結果。”
說著說著,黑袍人看上去愈加頹廢。
沉吟良久,尹志平還是解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只是想要盡可能保護我漢家人而已,宋王朝的覆滅與否,我不在意。”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若庇護漢家人免于迫害,他們必定安居樂業(yè),又如何會揭竿而起,驅除韃虜,光復中原?”
黑袍人語氣嚴厲,似是質問。
尹志平立刻反問:“那你又如何知曉不會呢?”
“當然不會,百姓只要有一口飯吃,有衣遮體護暖,如何會起反意。”
這是他千年來觀察的結果,他堅信不疑。
“那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蒙軍踐踏百姓?你是活得久,心已經冰冷,我做不到。”
“我說了,我是為你好,你以為蒙古人背后沒人嗎?他不比我差,你若與他對上,未必討得了好。”
黑袍人又說出了一個讓尹志平驚訝的秘密。
“蒙古那邊也有仙?”
雖然上次哈拉和林之行,尹志平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可對黑袍人的話,直覺告訴尹志平,他沒騙自己。
“這些年有我牽制著他,所以他不曾露面,讓你有機會在哈拉和林大鬧一通,如今,我既然找到了你,就說明他也注意到你了。”
“我是歷史的見證者,那他就是歷史的推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