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又曾想到,不過才短短一年時間,再得到的,便是她的死訊。
饒是向來見過各種世間百態(tài)的周世琨不免都覺得有些唏噓。
沈徹一直沒有開口,眾人也不敢多少什么,總感覺氣氛莫名的詭異。
直到梁遠受不了了,才終于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算了算了,不說了,人各有命,希望她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就是就是,不相干的人罷了,不值一提。”
很快,飯桌又恢復(fù)了先前歡樂的氣氛。
沈徹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但神色卻越來越沉默,一雙眸子,越發(fā)漆黑冷靜……
晚上九點多,眾人在酒店散了場,還準(zhǔn)備繼續(xù)去會所坐坐,喝點小酒。
沈徹卻說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讓自己助理兼司機的小齊送自己回住處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沈徹感覺腦袋有些沉,回到家后,洗了個涼水澡便近書房處理手頭上的事務(wù)了。
然而不知為何,看了許久,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腦袋里回想了盡是周世琨那句“她死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明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怎么就死了呢?
曾經(jīng)那個清瘦倔強得宛若一株寒冬臘梅的女孩,竟然就這么死了……
恍惚間,沈徹的腦海里又回想起了那年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是他剛到桐城中學(xué)的第一天,校長跟在他的身后,殷切地為他介紹著學(xué)校的種種,問他想去哪個班級就讀。
也在在同一時間,沈徹看到一個穿著校服、扎著馬尾,手里抱著一摞作業(yè)的女生從窗外路過。
她很瘦,臉蛋白凈清秀,走路時目不斜視,眼神里帶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堅定和孤傲。
那一瞬間,沈徹感覺自己心臟像是有個地方被擊中了。
于是,他向著校長開口道:“那個女生,是哪個班的?”
再于是,就有了后來的一切。
這一晚,沈徹做了很多夢,夢里光怪陸離。
他夢到了那年在桐城經(jīng)歷的種種,夢到了那個清冷倔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