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何景深的背影,一時間心緒雜亂,說道:“我不想聊這個,我們還是聊工作的事吧。”
何景深聲線低啞了下去:“我就知道會這樣。”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令我一怔:“會怎么樣?”
何景深這才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我,他的臉,逆著光影,眼神卻格外的清亮:“你會被別人奪走。”
我愣著,這句話怎么搞的好像我是貨品一樣。
何景深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我:“我想把你藏起來,不想讓別人認識你,可現(xiàn)在,一切都失控了。”
“何景深,有病就去醫(yī)院,別拿我尋開心。”我很生氣,前一世,我甘愿被藏,他倒好,膩了,往外找,藏個屁,還不是自私占有,又無情拋棄?
何景深挨罵,但他并不生氣,還笑了起來:“你搭上了榮家這條快車,你將來的發(fā)展,說不定會比我更高,以后我寫回憶錄,是不是該寫上,我那高不可攀的前妻…”
我真的要被他氣笑了,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最近我喜歡穿高跟鞋了,以前我仰視他,會覺的何景深高不可攀,現(xiàn)在,我似乎覺的也就這樣,除了一張斯文禁欲的臉,倒也沒比別人多三頭六臂。
“借你吉言,希望有一天,我女兒的作文本上寫著,我那自信富貴的媽媽…”
何景深也跟著笑了,他笑至一半,突然看著我,帶著一絲濃稠的情意:“晚棠,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你,有趣,生動,不該被放置在花瓶里當(dāng)擺設(shè)。”
我一愣,低頭整理著我手邊的資料,淡聲道:“我有今天,也算謝謝你的成全,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數(shù),如果我認識榮璟是終點,那你便是我路過的那座橋,沒有你,也沒有我的現(xiàn)在。”
何景深像是被活摑了一巴掌,臉色豐富多彩。
“以前是你的唯一,摯愛,現(xiàn)在只是一座橋?慕晚棠,你這心,比六月的天氣還善變。”何景深生氣的說。
“女人本就善變,是何總你沒花心思細細了解。”我抱著資料走向會議室的大門,打開門離去。
酒店的外部裝修進度很快,目前正在招商合作中,聯(lián)系了這邊的幾大旅行團,建立了長期合作關(guān)系,也算是最近有所進展的項目之一。
中午,何景深請大家吃午飯,定在上海的和平飯店。
坐在充滿歷史的環(huán)境中,大家興致不錯,席間,推杯換盞,酒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