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鬼面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那張死人臉本就是半僵硬近乎面癱,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了。
他的目光看向地上躺尸的臼嬰,心中漸漸升起涼意,咬牙切齒般說道:“你在詐我?故意和臼嬰糾纏這么久,就是為了引我上鉤?!”
明遠竟然能夠一招秒殺臼嬰,那么之前和它打得風生水起之略勝一籌的模樣,看來就是故意表演出來的!
一個筑基修士,竟然暗算一個金丹修士,示敵以弱,就怕他不出手!
最關(guān)鍵的是,鬼面不只是上當了,他不要臉面偷襲,竟然都功虧一簣,壓根沒有翻出人家的算計,可謂是一敗涂地。
清秋設(shè)身處地的代入了一下,覺著自己要是鬼面,沒準鼻子都給氣歪了。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還沒有蠢到家啊。”
明遠輕蔑一笑,嘴角弧度那叫一個嘲諷,簡直是與七夜平日里的笑容神一般的同步了,而這個笑容,無疑是最刺激人的那種羞辱性笑容,鬼面當場就炸了。
是真的炸了。
他的身體響起了砰砰砰的baozha聲,一朵朵血花在身上炸出來,瞬間黑袍染血,看起來甚是凄厲。
鬼面猝然噴出一口血來,然后一言不發(fā),直接和明遠打了起來,兩人幾乎是同時撲向?qū)Ψ健?/p>
別看明遠對鬼面一臉十二萬分不屑的模樣,他內(nèi)心并不是把人家當成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人家好歹是一個金丹修士啊!
金、丹!
不過目前這狀態(tài)是有點可憐就是了。
清秋已然是呆若木雞。
“這這這……是被明遠給氣的?”她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連線七夜,“難道是跟你學的,能夠把人活生生氣死,再把死人給氣活了?”
七夜看戲看得熱鬧,沒想到寧清秋又來撩他,冷冷回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活人氣死可能還行,死人氣活……我要真的有這么厲害,那還有醫(yī)修什么事兒?”
“就連九州三大傳奇醫(yī)修之一都說了,見死不救。我還能比得過專門修醫(yī)道的?”
“見死不救?”
“嗯,見死不救沈長生,你沒聽過?”
這話透露著對于寧清秋孤陋寡聞的驚嘆,她知道七夜是故意的,也沒搭理他,眼看著明遠那邊打得險象環(huán)生……其實是兩個人速度太快,只能看得出是一團黑影,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她很擔心。
“別說這些,你看看明遠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會輸還是會贏啊?”
對明遠再有信心,也知道對方是一個金丹修士,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七夜淡淡的回她:“放心,他穩(wěn)操勝券。”
清秋很是信任他的判斷,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能勝就行能勝就行。”
她有個習慣,情緒激動地時候喜歡把詞翻來覆去的重復說。
卻不知道他的意思,贏是肯定的,卻不是什么輕松的事兒。
七夜的眼睛可是日月重瞳,一切虛妄阻隔都攔不住他的眼睛,明遠身上有著封印的事,他一清二楚,就連明遠想要梧桐枝丫的原因他也有了猜測,結(jié)合著之前攫取的帝流漿……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